而是带他?在殿下心里,齐愈这般拿不出手?”
江湛撩开车帘,那张明媚的菩萨面庞明明灭灭。
眉心一点朱砂夺目至极。
“齐公子可不要为难殿下了,是我求着殿下捎带我进宫的,齐公子这般不辨是非只拿殿下兴师问罪,是不是有些不太懂事?”
少年神色苦恼,似乎真为般姝鸣不平。
偏偏他那双瞪圆的杏眼里都是幸灾乐祸。
齐愈淡淡瞥向他,神色如常,“我与殿下的事何时要你一个外人插嘴了。”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齐愈知道般姝会站在他这边。
而江湛——
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尽会使些阴招的跳梁小丑。
“好了,子骞少说两句。”般姝勾笑,警告似地瞥了江湛一眼,江湛唇边的笑顿时僵住,好半晌才难堪地扯了扯唇。
齐愈则高高在上地淡淡睨他。
仿佛在昭告着他是这场游戏的胜利者。
江湛不甘地握紧了拳头。
想杀人。
这个齐愈真该死。
他冰凉的指腹缓缓摩挲着手镯蛇头,用了些劲,那蛇头便深陷到腕肉里去,微微涩痛。
“你要一起去么?”齐愈比她高了一个头还要多点,仰头看他有些费劲,“我是担心你入宫徒惹伤心,这才瞒着你,齐愈,你别生气好不好?”
江湛从未见过这样的般姝。
他高高捧在心尖,宛若神明的少女,此刻却软下声音低声哀求另一个男人。
凭什么。筆趣庫
齐愈这个烂人配么?
修佛十三年,江湛差点真要以为自己是什么菩萨心肠了。
齐愈古井无波的眼神高高在上地碾过一脸不甘怨毒的江湛,最后缓缓落到般姝身上,他垂眼,“我要去。”
“好。”少女微微松了一口气,脸上重新带上笑意。
最后到了皇宫。
般姝站在中间,一左一右两个男人,都臭着脸不说话。
宫宴设在嗣雍殿。
虬枝蜿蜒,或疏或密交错一处,枝叶上落了厚厚一层雪。
般姝眯起眼,定定看着眼前身着朱色鹤服的颀长男人,他唇角勾着一点弧度,只是那笑却不达眼底,看到般姝身旁的江湛和齐愈时,漫不经心挑了下眉梢。
“殿下。”
般姝别开视线,看他手中挣扎的兔子,“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