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姝微微一笑,“不见。”
蓝玉又劝,“可是,天竺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蓝玉,你如今倒是会胳膊肘往外拐了。”般姝似笑非笑拨弄手腕上的铃铛,“行了,让他滚进来吧,本殿下可没什么耐心陪你情郎周旋。”
蓝玉脸一红。
“殿下,奴前来求见殿下并非公子授意,只是公子忽地发起高烧,多日不见退烧,大夫说公子心病缠身,故而久疾不愈。”筆趣庫
般姝慢条斯理抿了口茶,“所以,你的意思是?”
“求殿下垂怜公子。”
天竺双膝跪地,恭敬磕首。
“殿下并非大夫,亦不通药理之说,缘何殿下去看齐公子一面,齐公子便能恢复如初?那才真是奇了。”沈酌慢吞吞摇着羽扇,垂眸冷淡地睨了天竺一眼。
般姝撩了下眼皮,没说话。
沈酌脸上的笑意微顿,“你要去?”
般姝略略沉吟了下,意味不明道,“我不能不管他。”
红山别院。
齐愈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听见门外的动静,以为是天竺,“天竺,去煮一壶茶来。”
半晌听不见回声。
他挣扎着睁眼,光风霁月的俊秀面庞此刻一丝血色也无。
朦胧间,齐愈觉得自己魔怔了。
否则怎会在这处别院看到她?
她不会来的。
般姝低低叹息,“齐愈。”
齐愈眼中的迷茫微微消散开,再确定眼前人不是他的幻想后,眼眶遽然红了一圈,“殿下。”
般姝垂眸替他掖了掖被角。
“我听天竺说了,好好养病,什么都别想。”
齐愈勾了勾唇,刚要说话,在看到身后的沈酌时,忽地哑声。
沈酌慢条斯理地挑了下眉梢,“这位就是齐公子?果真百闻不如一见,难怪让殿下惦记这么久,是有些姿色的。”
一句话便是贬低齐愈上不得台面。
他慢吞吞地笑,“不过前些日子我与妻主大婚,忙得不可开交,因此妻主疏忽了齐公子也是情有可原,齐公子可不能责怪她。”
妻主。
每一句话都在提醒齐愈——
别妄想了。
你压根就不配。连做个侍君都是高攀。
齐愈苍白着脸,抿了抿干涩的唇没说话。
“喝水。”般姝注意到他干裂的嘴唇,将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