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季程大概是羞于面对他人审判厌恶的目光,没过多久也从学校退了学,在一次深夜买醉后出了车祸,到现在都还躺在床上当植物人,这辈子估计都醒不过来了。
入秋之后的傍晚逐渐有了凉意。
般姝穿着黑色毛呢大衣,脖子上围着红色针织围巾,靴子踩在落满枯叶的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低着头,路灯下是一前一后的两道人影。
“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做么?”般姝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音色清冷。
戚让顿了下,这是两个月来她唯一一次愿意和自己说话,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艰涩道,“可是,你还没有说原谅我。”
他向来矜傲,不屑低头,可是此刻路灯下他面露哀求,垂下头颅虔诚又卑微,他声音浸着哑意,“抱歉,我不该口不择言。”wwω.ЪiqíΚù.ИěT
般姝讶异地瞥了他一眼。
戚让咬了咬舌尖,他垂眸贪婪地看向眼前的少女,“哥哥只是,太怕被姝姝抛弃。”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小心翼翼地贴着少女的脸颊,“哥哥还是干净的,哥哥没有骗姝姝,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戚让有过很多女朋友。
各种类型的都有。
他是玩咖,即便玩弄感情也没有任何负罪感。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眼前这个漂亮得不真实的少女是有多会玩弄人心。
“戚让。”般姝动了动冰凉的指尖,仰头,茶棕色的眸干净澄澈,“你是不是骗过很多人的钱?”
戚让脸色陡然煞白。
“你一开始也是为了骗我的钱才加我好友的对么?”
少女声音又轻又慢,甜腻得宛若兑了蜂蜜的砒霜,她苦恼道,“哥哥,怎么办,我最讨厌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