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路途上耽误了一段时间,但陈晖洁感觉是非常值得的,这也让她看到了整合运动中也有一部分人是真的是为了生存而战的,尽管自己的实力弱不禁风,却依旧愿意为他人付出。
这份精神难得可贵。
“你......不是感染者吧?”
她对纳维亚问起了这件事情,而纳维亚不假思索地回应道:“是的,我并不是感染者。”
“抛开我们不谈,能看到非感染者这样对感染者尽心尽力的,在我印象里你还是头一个。”
陈晖洁从小到大都被灌输了感染者怎么怎么样的思想,但她不以为然,在她眼里感染者能怎样,非感染者又怎样?
她一视同仁。
“确实,陈小姐说的在理,这并非我的自傲,在我眼中,感染者和非感染者之间只是阻隔着一个矿石病,他们只是病了,他们不是变成了别的存在,他们只是病人,对待病人怎么能以唾弃与鄙夷的目光呢?”
在纳维亚眼中,得了矿石病的感染者是需要帮助的人,他们不该低人一等,他们也不想成为感染者,他们也渴望着美好与和平的生活。
他们不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那对他们不公平。
“矿石病也许是绝症,但它不应该是一个象征身份的烙印,只是......个人的看法无法成为大家的看法,而个人理想也无法成为大家的理想。”
这番话说进了陈晖洁的内心,他既在为感染者鸣不平,又知晓自己一个人的无力。
“因此,我也只是在做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多帮一个就帮一个。”
对此,陈晖洁对他问道:“那你迄今为止帮助的感染者应该有很多了吧?”
“我不知道,因为我只是尽我所能,所以他们到底有没有真正获得我的帮助,他们的内心是否因为我的帮助而得到缓解,我并不清楚。”
“我帮助过很多人,但真正能帮到的人我并不清楚有多少,而我又没能帮到的人也不在少数,因为我的疏忽,或是他们的不信任,亦或者是因为我一个人的无力,他们在苦难中挣扎的目光依旧在我的内心挥之不去。”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陈其实有些不理解,为何纳维亚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他不单单只是想给予帮助,他更想去拯救他们,拯救他们所有人。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他仿佛是将问题抛给了内心的自己。
“这个问题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