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你不必唤我妹妹,你若一直这样颓下去,你就等着我死,等着沈新元也死掉,然后父亲母亲再被旁人欺负死,到时候你那院里就如你所愿了,安静了,再不会有人扰你!”
沈璋激动的拉她的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腿疾心中烦闷,恐你们见了忧心……”
“你的腿有疾,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可我们从未因为你有腿疾就轻看了你,这些年你在章台院里固步自封不愿见人,但你可知多少个日夜,大家站在章台院的门口远远的瞧你!哥哥,孙膑尚受挖骨之痛,韩信也曾受胯下之辱,就连诸葛先生,后来腿不能行,也照旧领兵运筹帷幄,你饱读诗书,这些道理,你难道也不懂吗?”
沈相宜的话说的重,她没有告诉沈璋,他的腿有救,她希望无论什么情况,沈璋都能如同前世那样,内心强大起来,但那时候的他,强大的太迟了。
“你妹妹说的在理,当年之事,怨不得你,既然过去了,你就该放下,重新振作起来才是,祖母只得你父亲一个儿子,你父亲有幸,生了你与新元两个,你们都是祖母的心头肉,璋哥儿……。”老太太说到哽咽处,叹了叹气,花白的发色间显出几分憔悴来。
“哥哥回去吧,我这儿是死是活,如今也不由哥哥来费心!但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人若自尊自敬,那么世间,也没有人能真正欺得了你。”沈相宜站在老太太身旁,半搂着她,目光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