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的凝着,“大嫂子说,这帐本历来是你在记着,这上头每月有千两银子不对头,大嫂子掌家十几年了,一年便是上万两,这十几万两银子,如今去了哪?”
金瓶瞧了眼帐本,瑟瑟发抖,“奴婢……奴婢一时也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还是不敢说?你若如实招来,我留你在府上,做个洒扫的丫头,你若不如实招来,那就只能报官了,府里下人偷窃是个什么罪,你该清楚。”秦大娘子声沉如铁,气势凌人。
金瓶缩着脖子在地上,慌了神,“秦大娘子恕罪,这……这些银子……这些银子……”她悄看了眼金氏,见金氏目光凶狠,顿时心里一凉。
“大嫂子如今是要威逼利诱不成!这若是传出去了,不怕外人笑话吗?”金氏心里忐忑,愈发的袒护金瓶。
“怎么?大嫂子这是心虚了不成?”秦大娘子哪能让金瓶这么好的线索被她掐断。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我这是为国公府着想!”金氏捏着帕子,又哼哼唧唧的喊起疼来。
沈相宜在不远处瞧着,朝玉秀小声道:“金瓶不是发卖了?什么时候又将人捉回来了?”
“原本是发卖了,后来有人要给金瓶下药,亏得咱们大娘子差人去将人带回来,这才救了她一命,奴婢也是方才知道的,金瓶都这样了,还不说实话,还要护着旧主吗?”玉秀瞧着有些替金瓶不值了。
沈相宜见状温声道:“或许有旁的什么把柄握在她的手里。”拿捏下人,她那个大伯母是最会的。
两人听着在大厅里的动静,金瓶咬着牙,缩在一旁,心下发寒,金氏说的是为国公府着想,实则是劝她也为她家中的人想一想,若是她将金氏的事捅了出来,那她在侯府的父母兄弟,一个也别想有活头了!
秦大娘子见她不说,又问她,“十几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倒是与我说说,这十几万的亏空去了哪儿了!”
金瓶哆嗦着看了眼金氏,吓得浑身发抖,嗫嚅着唇角,“这……这些银钱……是奴婢贪污的,与大娘子不相干!帐都是奴婢做的,奴婢自幼跟着大娘子,大娘子所有的帐都是奴婢管!这些银钱奴婢也拿不出来了,奴婢甘愿以死谢罪!”
她猛的站起身来,朝着柱子直直的就撞了过去,秦大娘子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但也只堪堪碰到了衣角,金氏搭了沈白景的手起身惊呼道:“金瓶!你这个傻孩子,怎的做出这样的傻事来啊!”
血从金瓶的额角渗了出来,她望向金氏,“大娘子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