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痞痞的，“沈小姐，咱们还真是有缘份。”

沈相宜挤出了大殿，同他保持了些距离，“这样的缘份也不见得就是好的。”

“怎么会？我是诚心来祈福的，想必上苍定听得见。”他凝着沈相宜，眼里泛着温脉的光，道观里这会子点了七星灯，烛火摇曳的印在两人的脸上，一旁的道长见了，眼中泛起一抹笑意。

躲在暗处的钟才俊见了这一幕，忍不住啐了一口，“果然是水性扬花的东西，我就说，先前还好好的，如今一转身就变了脸了，果真是另外有了人了！今儿个老子就让你彻底变成老子的人！等着瞧吧！”

老太太在众人的陪护下走了出来，见沈相宜与顾照野站在一处，目光微凛，“到祖母这儿来。”

沈碧华见状少不得要嘲笑几句，“顾公子不会是看上我家堂姊了吧？这么巧，来了玉清宫都能遇见。”

老太太低斥道：“没规矩，这样的话是你一个姑娘该说出口的吗？”郝老太太见状将沈碧华拉到一旁，“不过是姊妹之间说几句关怀的话罢了，成了，我也乏了，去歇息了，明儿还有一场法会呢。”

郝老太太拉着沈碧华与金氏走了，她走时四处看了看，“听说成儿回来了，怎么也不见他人？”

金氏委屈的叹了叹气，“他新带了个女人回来，说要抬了作妾室，这会子正同那女人踏雪寻梅呢。”

郝老太太默了半响，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男人三妻四妾的，也是常事，但你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她越过你这个正头娘子去。”

“是，多谢母亲。”金氏眼底泛着泪，她抬手擦了擦，眼眶红得厉害，在这府里头，她能过得这样松快，也是托了二老的福，她这是知道的。

金氏回头看了眼大殿门口，那曹纪家从远处跑了过来，一手搭上了顾照野的肩膀，被顾照野抬手掐了一把，他堪堪将手收了回去，“我到处找你，你怎么在这儿？你先前不是最不屑这些鬼神之说的。”

顾照野望向一旁的沈相宜，“若神鬼真能护人平安，那也是该信的。”

突然正经的顾照野令曹纪家有些无措，“咱们去拜一拜文昌帝君吧，眼看就要考春闱了，姑奶奶，借您孙女一道去拜一拜成不成？拜完了，咱们全须全尾的给您送回去。”

沈相宜想去替沈璋求个符来，不由望向老太太，“哥哥也要考春闱了……”

“去吧，外头冷，将这个汤婆子也一并带上。”老太太将自个手里头这个暖和的塞进她手里，拉着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