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刘府的大娘子正守在床边哭,大夫诊了脉像直摇头,大娘子无力的抬了抬手,差人将大夫送出去,回来的时候下人又新带了位大夫回来。
曹纪家见状狐疑道:“婶子,不是说请了姓夏的神医瞧过了,怎么?没瞧好?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刘同瞪着一双眼珠子,半句话说不出来,浑身动又动不得,险些被这个来看他笑话的人气死。
“唉,这些都大夫都说没法子,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往后我可怎么办,这不是要了我的命了吗。”刘府新任的大娘子是继室,嫡出的那位刘府嫡子已经去外省出任种知府了,她能依靠的,就只有还在府里的刘同了。
“你也不必太难过,刘同与我们在一处的时候,咳,时常念书谈词,努力得很,若是治好了,定能一举高中。”刘同就算不高中,家里还有位娶了公主的叔叔在,走个后门什么的,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好孩子,如今难为你还来看他。”大娘子不知道那些事儿,只当曹纪家是兄弟情深,毕竟碍于贵妃的面子,也不敢轻易的给他脸色瞧啊。
“婶子客气了。”曹纪家在一旁讪笑,这时外头丫鬟进来,朝她耳旁低语了几句,大娘子见状起身急急忙忙的准备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今儿就别急走了,用了饭再回去,正好也陪同哥儿多说说话。”
“那小侄儿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曹纪家因着有贵妃那层关系,他姑姑的小姑子又是刘家的媳妇,所以这里头的亲戚关系,就有些复杂了。
刘家大娘子转身出了院子,曹纪家将沈相宜拉
x33到床边,“你瞧瞧,能不能治。”
治?治什么治!刘同瞪了他一眼,一旁的大夫刚把完脉,摇头叹气,曹纪家一抬手将人提到了一边,“这儿没你什么事了,去一旁喝茶去。”
“这……喝茶还是免了,这刘公子的情况十分棘手,我这……实在学艺不精,还是另请高人吧。告辞。”大夫提着药箱子就走了。
刘同眼里升起的光在这时候又暗淡了下去。嘴皮子动了动,沈相宜凝着暗自想了一下,他肯定是在骂废物!
曹纪家将人打发走了,来到床边,抬手掐了掐他的脸,“啧,你怎么被治成了这个鬼样子?”
刘同瞪着他,那眼神跟刀子似的,他还故意往人家重点位置戳了戳,幸灾乐祸的,“唉,你说,这玩意儿如今还有感觉吗?别是废了吧?”
沈相宜在一旁别过脸去,啧,真是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