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一旁安抚道:“这是潇湘公子,与国公府那位小姐是朋友,你既来了这儿,就安心住下。”
“公子,你瞧瞧我姐姐,她总念着要见天权……。”黄莺握着天玑的手,心如刀绞,近半年不见,她姐姐如今形削骨立,眼看着人就要不成了。
“我先看看。”沈相宜拿了帕子,覆在这天玑的手腕上,天玑摇了摇头,目光里一片苍白,“我的身子,我自个儿知道,如今怕是不成了。能不能让我见一见天权,我有些话,想私下里同她讲。”
如意有些焦急,“有什么事儿,还能比你更要紧的,先瞧瞧身子。”
沈相宜收回手,神色凝重,“她说的不错,身子耗得太厉害了,如今……只怕撑不了多久了。”
黄莺顿时泪如雨下,“不成的,怎么会撑不了多久?先前天权还在说,要好生将养着,这才过了多久!”
沈相宜沉默了片刻,凝着天玑,“她受了内伤,五脏尽伤,如今要再以药相补,只会愈发的严重,你们先出去。”
黄莺急得眼睛通红,如意拉着黄莺退了出去,屋子里登时静了下来,一盏残灯在床边摇曳拉扯,仿若天玑的命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