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衣裳穿得不利索,帮个忙?”
沈相宜瞧着那坐在对面的人,僵持了片刻,沈相宜泄气了,谁让人家当时救了她呢?如今她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只得帮忙更衣。
沈相宜的衣裳要小些,被顾照野穿在身上,连衣领子都只能敞开了虚虚的系着,很不合身,顾照野拿了衣裳闻了闻,上头是一股极浅淡的药香味,很是舒服。
沈相宜瞧着那不合身的衣裳,忍不住道:“你让青锋回你的马车里,拿套你的衣裳过来,这套衣裳,不合身,怕你穿了也不舒坦。”
“我倒挺中意的。”他伸手捋了捋衣袍,两人说话的功夫,马车已经到了山下进了一处村落,如今那村子里情况也不好,见有大批的军户与大人物过来,这些人哪里见过这阵仗,顿时个个噤若寒蝉。
沈相宜等人分别在村里几个富户家中安顿了下来,至于那些将士,也就地安营扎寨了!
沈相宜与沈璋等人被安排在一个院子,顾照野本想住一块儿,被沈璋一句顾小公子身份金贵为由拒绝了,于是乎,沈相宜就与最熟悉的几人住到了一处。
曹纪家摸着下巴,打量着沈相宜身上的衣裳,“我方才瞧见阿照身上穿着你的衣裳。”那衣裳顾照野穿着,下摆太短,上身又太紧,看着总是有些古怪,好在外头还披了个斗篷,稍微遮一遮,倒也没什么。
沈相宜瞪了他一眼,“不过一套衣服罢了。”
宋木桃在一旁捧着脸,她这个男妆化的并不明显,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她是个姑娘家,“相宜,那顾照野同你,没什么吧?”
沈璋在一旁黑着脸,手里的书都看不下去了,望向沈相宜,眸光复杂,“到了南州,只怕事务繁琐,我也没功夫顾及你,你二人来往少些的好。”
“我记下了。”沈相宜将熬好的药端给他,沈璋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宋木桃在一旁眨巴着一双眼,狐疑的瞧着她,沈相宜朝她眨了眨眼,夜色极深了,沈璋用过药,就与曹纪家去了一间房,沈相宜与宋木桃去了一间房。
屋子里,沈璋**眉心,有些疲惫,“北安王府那边,我看官家隐约有了要削蕃的意思,如今南州出了事,首当其冲是晋南王,晋南王一事过后,只怕就要轮到北安王了。”
曹纪家闻言微微拧眉,“不会的,我姑父向来仁善,西王府若非他们行事不端,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更何况,晋南王手里也握有兵权……。”他忽的想起那乱葬岗里的那些无辜百姓,若不是天子下令,天子脚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