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推门时却发现,竟然被宋一念锁了房门。
陆钟笙揉了揉眉心,知道她还在气头上,只好去了客房。
这一夜,两个人都没有睡好。
尤其是宋一念,喝了酒,早上起来人还晕乎乎的。
她惦记着贺时煜和时光集团,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刚到公司,就听见秘书室的人在说,今早整理接收并呈交上去的各类信函邮件像雪片一样,桩桩件件不是催就是逼。
商场就是如此,风光的时候拍马屁的人多不胜数,落魄的时候落井下石的人也是多如牛毛。
开早会的时候,宋一念好几次看见贺时煜放松又抿紧的双唇,看样子形势很严峻。
贺时煜无意间抬头,看见宋一念正望着自己,怕她担心,他又回以微笑。
明明是满脸的焦虑,却为了不让她担心,硬是挤出笑容来,这样的体贴让宋一念心暖又心疼。
但,她能做的,就是帮贺时煜泡一杯咖啡,或者是回报一个安宁的微笑。
晚些时候,宋一念送文件到贺时煜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里有浓重的烟味儿,想来是他烟抽得太凶了。
宋一念赶紧去窗边,把窗口打开透透气。
她开口提议:“贺总,中午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吧?”
贺时煜摇了摇头:“不去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东西总是要吃的……”
贺时煜挥舞着手中的签字笔,头都没有抬一下,“你去吧,帮我带个盒饭就行。”
见他加班忘我的状态,宋一念心里更加难受了。
在时光集团这种紧张的氛围下,工作本就很压抑,还要小心处理和同事的关系,以及不让贺时煜把她的关心曲解成别的意思,其实是身心俱疲的。
一整天下来,宋一念有些支撑不住了。
晚上,闺蜜苏姝约了她吃饭。
两个人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彼此都有许多话要说。
和往日‘开心果’形象不同,今天的苏姝就像是打了霜的蔫茄子,神情恹恹的。
宋一念问她:“苏姝,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糟糕?”
苏姝吸了吸鼻子,说:“念念,我家出事了。”
宋一念心头咯噔一跳,立马抓住她的手臂:“出什么事了?”
“是我爸,工作的时候伤到了肾脏,医生说必须做换肾手术……”
“怎么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