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又招呼道:“吃饭没有?”
三叔连忙说:“还没吃,今早一直在找富康宾馆,被一个大叔莫名其妙指了相反的路,结果这才这么迟才来到这里。”
白老爷呵呵一笑,说:“或许他就是想抓弄一下你。待会儿带你去吃饭。”
三叔问:“其他三位师兄呢?”
白老爷不由叹气一声,说:“哎,你还不知道吗?”
“长征和光庆被抓了。”
“长征为了给我们争取逃跑的时间,挡住条子,结果被条子开枪打了一枪,受了伤,光庆则是在逃亡的过程中,不小心露了底,被条子逮住了。”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
“恐怕都不会轻判,至少十年以上。”
三叔听了这话,不由唏嘘。
“长征叔已经四十多了,再过十年,那就是五十多,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
白老爷呵呵一笑,“长征的情况算好了,至少他已经有儿有女,有了香火,出来之后有人养老。光庆就惨了,他现在二十来岁,十年之后就是三十来岁,人生之中最好的年华,也就是二十岁到三十岁这段时间,他都要在监狱里头蹲着。”
“等他出来之后,他已经老了,要找老婆,恐怕都不容易。”
三叔听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感受。
说真的,他也很怕被抓进去,这一路走来,他不止一次想着,赚了钱就收手。
可是总是又鬼使神差,莫名其妙,继续走上捞偏这一条道路,就好像这玩意儿是**那样,能够让人成瘾。
江湖上说“一入偏门深似海”,恐怕就是这个原因。
白老爷这时又说:“所以说,做我们这一行的,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小心驶得万年船,一次不小心,可能就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在芜湖那会儿,其实是我对不住长征和光庆,我只想着早点将大家洗白,却不曾想林微音家族的水这么深,一下子就牵动了条子,展开了雷霆行动,结果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三叔叹气说:“师父,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您也不用那么愧疚,这其实都是命。”
“对了,跃才呢?”
一提到张跃才,白老爷就立即扫去脸上的愁云,转而一笑,说:
“跃才去踩场地了,待会儿应该就会回来,等他回来我们再一起去吃午饭。”
“踩场地?”三叔有些惊讶,踩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