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牌,深深吸了一口嘴里叼着的烟,双眼微微眯着,若有所思片刻,这才说:
“看来是同行,而且这家伙在暗中对我们进行了摸底,不然他不可能知道我们住这里,更不可能知道你的姓名。”
“我猜很可能是双尾蝎的谢子成在背后搞鬼,这家伙可能已经追来了芜湖,他打这个电话给我们,目的是为了制造恐慌,要是我们一恐慌,到处乱窜,那可能就会一头钻进他布置好的笼子里面。”
“所以不用管他就好。”
说完这话,张跃才将烟蒂往烟灰缸上一掐,然后继续打牌。
猫仔等人虽然心有担忧,但是人家张跃才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刘秋菊听了张跃才的话,也觉得有道理,这莫名其妙打来的电话,确实疑点重重,不可信任,可是她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于是说道:
“跃才,为保险起见,要不让大伙儿现在就去换房间。”
张跃才却不以为意,说:“二十多人呢,怎么换?多麻烦!”
“不用了,没事的,我们明天早上就离开,李大山那边又不可能那么快就反应过来,还能出什么事儿?”
白老爷生前曾一针见血地点评过张跃才,说他最大的弱点就是自负自大,自以为是,五年前他就因为对一个开奖瓶盖的处理不妥当,和条子进行了接触,被白老爷当着一众徒弟的面训斥了一顿,还逼他跪地认错。
可是如今五年过去了,他竟然一点都没有改变这个坏毛病,他依旧是那么自以为是,做事情虽有思考,但是很多情况都是在想当然,而没有进行详细推敲。
就比如现在,其实不管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透露的信息真不真实,为保险起见,他们都应该做出应对措施以防万一才对,可张跃才却流于表面,认为那是同行耍的诡计,然后就置之不理。
他猜对的开头,却没猜对结尾。
这个电话确实是谢子成打来的,谢子成确实也是在装他们,可是警察一个小时之内会到来,却也是真的。
谢子成打这个电话,是想利用条子来“赶猪”,将他们这一伙人赶到他的笼子里面。
刘秋菊见张跃才不愿意换房间,那也没办法,就想着,现在我三叔和陈小宝他们都还没回来,等他们回来再商量一下吧。
刘秋菊也是没主见,或许她忘了谢子成说的话的一个重点,那就是一个小时之内警察会过来,这才这样拖拖拉拉,没点紧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