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出这个圈子。
“柳哥,梁哥,你们看谁回来了?”
我爸笑呵呵来到阿柳伯和阿梁伯面前。
阿柳伯和阿梁伯抬头看去,见到我三叔,立即站起来:
“阿袁,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阿袁,赚大钱回来了啊?”
三叔微微笑着:“今天刚回来。”
阿柳伯将两只黑不溜秋的手往裤腿上一抹,就连忙去拿积满棕黄色茶垢的茶壶倒茶给我三叔和我爸:
“喝茶!”
阿梁伯坐在三叔对面,问道:
“你这脚怎么回事?”
三叔就说:“没事,回来的时候受了点伤,过几天就会好。”
阿柳伯就问:“这几年混得怎样?”
“还行。”
阿梁伯追问:“攒了多少钱?”
“不多。”
“不多是多少啊?”阿梁伯继续追问下去。
三叔心里有些不喜,他赚了多少钱,和这些淡如水的异母兄弟,也没多少关系吧。
犹豫了一下,最后说:
“也就七八千吧。”
阿柳伯立即露出失望的神色,说:“这么多年,才攒七八千,还不如在陆夸【家里】做山工。”
阿梁伯也满脸鄙夷:“我看你以后还是别出去混了吧,混得都没个人样,丢我们这一大家子的脸。”
三叔微微笑:“我也是这么想的,明年不出去了,准备在陆夸耕田。”
阿柳伯和阿梁伯态度已经悄然转变,不再像是刚才那样热情欢迎,就连三叔的茶水快要喝完了,也不去给他添茶。
他们本以为我三叔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肯定赚了不少钱,想从中得些好处,这才会热情欢迎。
却不曾想,我三叔竟然只攒了七八千块钱,恐怕自己都不够花,又怎么可能让他们沾到好处?
于是态度就冷了下来。
阿柳伯说:“我这边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家里孩子多,房间少,阿梁那边也差不多这样,我看你这几天都得在阿贤那边住了。”
阿柳伯以为我三叔是来他这边蹭房间住的,所以这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阿梁伯附和道:“对对对,家里好几个孩子,都不够床位睡觉!”
三叔心里不太好受,不过却没说什么。
他笑笑:“住的地方我二哥已经帮我打理好了。”
我爸这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