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盯着那蓍草,赤金血在体内不安分涌动,脸上血管化成血线在肌肤间游走,眼珠已然泛了红。
老头被他如此诡异的模样吓的直哆嗦,将蓍草重新拢了四十九根,分为两份,又道:“请公子抽。”
公子烬死死的盯着那堆草,手指颤了颤,握紧丝带抽出一根。
那老头三变之后看了一眼卦象,擦了擦汗:“离。”
公子烬怒极大喝:“重来!”
他又抽出一根,老头立了卦,抹了一把汗。仍道:“离,公子与小灯儿姑娘,无缘。”
公子烬双眼盯着那卦象,忽然不可遏制的大笑起来,他将手搭在眼睛上,笑的腰身颤动,衣衫也抖动如风吹娇花,好像听见多么可笑的事,他忽然侧目看着那相师,眼如刀子一般:“卦不敢算尽,也畏天道无常,你是神么,敢将话说的那么满。”
公子烬抬手一甩,丝带如蛇一样勒紧他的脖子,只听嘎嘣一声,他便咽气了。
公子烬冷冷道:“吴一守,下次你在找这些无用的人,我就杀了你。”
吴一守已经习惯性的夹紧双腿怕尿,这已经是他杀的第六个相师了,他熟稔的转移话题道:“属下知道了,那阳城陈家献宝一事,他们给狱水门下了请柬,您去不去?”
公子烬眼尾弯出一痕,听了这话,倒像是似桃花瓣染过一般,多了些妖异之色道:“你和沈立安以我的名义去。”
“那您呢?”
吴一守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多这个嘴干什么,陈家召天下众家献宝,以争头筹,说是要选出百家之长选当家人,实际上就是要商量怎么灭狱水门,杀他这个邪孽。
让他扮演他!那脑瓜子不玩没了。
“我自有安排。”
公子烬手指一转,赤火燃出,他漫不经心的吹了吹,寡淡道:“你们几个把陈家长女陈春雪给我绑了,待阳城事落,在杀了她。”
吴一守眼睛一亮,问道:“需要蹂躏么?”
公子烬不耐烦的低啧。
吴一守立刻精神一振,拖着尸体的腿就走了。
许久,公子烬眨了眨长睫,眼底盛了月色,细碎缠绵:“小灯儿……我若屠尽天下人,你会不会来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