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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洞里的赤火变的很暗,情丝绕没了主人的召唤,像一条死去的蛇一样瘫躺在地上。
公子烬眼底无光,如同一汪凝滞的秋水,无波无澜,看不出半分喜怒,只是紧紧的抱着怀里没有声息的女人。
他在求死。
鬼面人满意于他此刻神色,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去。
终于走到公子烬跟前,公子烬低垂的眼睫这才动了动,鬼面人冷笑一声,微微俯身拍了拍他的脸:“归隐?我不相信你真的有这种想法,一直到方才,你们两个忍不住在这里苟且,你能把姿态放的那么低,我才相信一点。”
公子烬没有看他,脸色淡漠的很,他忽然撑着力气坐起身,将小灯儿抵在墙壁上坐好,将她微乱的头发捋顺,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低声道:“你猜的对,我这人从来喜欢睚眦必报,我没有亲手抓到你,没有亲手杀了你,我如何能死心……不过,你太狡猾,一直用傀儡,这一年以来,我杀了你很多傀儡,却始终没抓住你一丝一毫的面皮。”
鬼面人戴着恶鬼面具,感觉不出面目神色,可也能感知到,他身上的动作顿了顿:“那又能怎么样,我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这一场角逐,你是在我的安排下走到结局,你的结局我早就给你定好了。”
公子烬这才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忽然勾唇道:“是么,这次你来,你是真身还是傀儡?”
鬼面人微微直起身子,却忽然伸手扒开他胸口的衣襟,看着他的心脏四周的血管暴涨,似乎能看见血管下的赤火在血液中流窜,他兴奋的拿出刀子,刀尖在他胸膛厮磨着,道:“你猜呢?”
公子烬嘴角浮出一抹愉快又残忍的笑,这让鬼面人微微皱了起了眉,这个公子烬有些不对劲,他不敢耽误,急忙将刀对准他的心脏,用力刺下去。
赤金血从伤口涌出,像浓稠的花汁,如雨落下。
公子烬似乎感知不到疼,甚至还很兴奋,他舔了舔唇道:“真是无趣,到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是派出个傀儡来,还是个心甘情愿被人利用的傀儡,你可真让我瞧不起。”
鬼面人的动作一顿,似乎是吃惊,不过也只是一瞬,刀尖继续插了进去,心脏被刺穿,公子烬额上终于是起了一层细汗,可眼角却染上极浓的邪意:“还记得在沈家的时候,我和他那一次见面么?”
刀尖在心脏里来回剜着,公子烬动不了,这种疼让他额上的冷汗更甚,可他却笑得漂亮又凌厉,邪气到极致,肆意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