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苏文静的个人资产虽然超过百亿,但是父亲规定年满十八岁才可以使用,她也只有敲诈一下苏灿,才能感受到金钱的温暖。
“信呢?”
苏文静摆弄着桌上的骷髅模具,哥哥还真是不懂女孩子喜欢什么,难怪方诗雨姐姐字里行间透露着哀怨,不过还好有我…
“信呢?”苏灿又问了一次,苏文静这次回过神来,“放你枕头下面了,哥,你赶紧去,奶奶在给你收拾床铺呢!”
苏灿转身就走,来到门口,扭头问道:“你没有偷看吧?”
“我一个九岁的小女孩,才不会关心哥哥的爱情呢!”
来到房间,看着枕头底下露出了一点信封,苏灿赶紧上前,“奶奶,我来吧,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睡吧!”
“嗯。”赵邵美伸出皱巴巴的手,又在床铺上拍了拍,看着高高瘦瘦的孙子,一晃眼都这么大了,十八岁,马上就要念大学了,回想起苏禾十八岁的时候,好像刚从富士康打螺丝出来,兴致勃勃地去学习美容美发呢。
赵邵美脚步踟蹰地往外走去,似乎还想说什么,犹犹豫豫地频频回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走出房间,把门带上了。
清冷的院里,几棵大树光秃秃的,她看着孙女的房间还亮着灯,本想去念叨几句,走了两步又放弃了,佝偻着身体往房间走去。
推开门,有一股发霉的味道,每年冬日总会这样,要是苏建国还活着,她还能指使他把被子抱出去晒晒,指使了一辈子,现在没机会了。
坐在床边上,人老了连觉都睡不着,就好像觉得再多看看什么,苏灿长大了,文静还小,苏禾两口子又不着调,这几年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寄回来的照片都快要堆不下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赵邵美睁开眼睛,听见了敲门声。
“奶奶,快点起床了,我们得出发了!”
苏文静在外面大喊着,赵邵美坐起来,把怀里的相片放在桌上,扭头便吼道:“死丫头,今天你又不读书,一大早的鬼叫什么,肚子饿了自己出去买包子吃!”
“奶奶,今天是爷爷的祭日呀,你快出来,哥哥已经收拾好东西了!”
赵邵美愣了几秒,看着桌上的相片,当一个人不能再拥有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两滴浑浊的泪水顺着脸颊的沟壑落下,用袖子擦了擦,说道:“催什么催,你爷爷的墓就在那里,又不会跑了!”
……
阴冷的天气,小雨从天而降,轻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