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仿佛清澈的湖泊，但楚烬却从那双眼里看到了如脓血般翻滚的恶意。

以及……

对方身上那熏人口鼻的气息。

“很高兴能见到你，来自东方的神秘先生。”男人主动伸出了手。

他身穿着很有宗教感的红袍，显得神秘异常。

楚烬却没与他握手，眸色冰冷凛冽：“我们见过。”

男人勾起唇，“见过……吗？”

是啊，当然见过。

在十年前。

楚烬不会忘记他那双丑陋眼睛的真实模样。

“自我介绍一下。”男人收回手，交握在身前，“神国红衣大主教，你可以称呼我为，米迦勒。”

“不藏了吗？”楚烬冰冷问道。

“似乎没必要了。”米迦勒笑容温和不变，他微微前倾，用只有他和楚烬才能听到的音量，低声道：“十年前楚先生赠给我了一份大礼，这一次，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请楚先生拭目以待。”

楚烬面无表情看着他，眼神深处，唯有蔑视。

米迦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目光落到楚老爷子身上，眸色微动，流露出了几分恶意，他笑道：

“老先生今天给了许多人惊喜，作为一个普通人，你具备的能力令至高无上的真主都赞叹，如果你愿意的话，也欢迎你加入我主的国度。”

楚老爷子嘴角轻扯，露出了笑容，看向米迦勒：“老朽虽年迈，却不昏聩，为何要放着好好的人不当，投身畜生国，扮畜生相。”

米迦勒脸上的笑容不变，他身后的教廷人员却显露怒色。

不过在他抬手间，那些人才忍住，怒而不发。

楚烬搀着老爷子离开，走出几步后，他偏头，幽幽道：“盖不住身上的尸臭味，何不回你该呆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后，米迦勒脸上的笑容彻底冷了下去。

他注视着楚烬离开的背影，细看他的瞳孔会发现，在他瞳仁深处似乎还藏着一只又一只猩红的眼瞳在窜动着，恶意几乎化为实质。

不远处，楚烬打开车门，手覆在车门顶部，等楚老爷子进去之后，才回头看了一眼米迦勒的方向。

他薄唇无声动了动。

车辆驶离之后，米迦勒身边的教众发出了一声声惊呼。

“主教，你的眼睛流血了！”

米迦勒揩去眼角的血，放在嘴里舔了舔，笑容温和不改，却透着渗入骨髓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