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庄子上的人都惊呆了。
“这,姑娘,这是何意?”
林冉一眼望过去,“主子处置奴才,还要理由?”
那人也不怵林冉,恭敬地行了一礼,“无缘无故处置奴仆,怕是不能服众。”
“那今日,本姑娘就让你们心服口服。”
说着点了个人护卫,“将庄子上的奴仆长工等都召集到院子里来,今日,姑娘我要惩治借我林府大旗败坏我林府名声的恶仆!”
林护卫又点了几个跟着一起去,不多时,院子里呼啦啦站了许多人。
林冉一一扫过,佃农们不明所以的懵逼脸。
长工们,眉头紧蹙个个手握锄头、木棍一脸戒备。
下人们,一部分又惊又惧怕,一部分镇定自若。
林冉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椅背上有节律地点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群人。
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人,被林冉这么冷静地看着,愣是止了声音。
“谁来告诉本姑娘,府里定下的佃租五成,为何变成了七成?”一眼扫过去,许多人低下了脑袋。
一连点了几个人,只一声不吭地跪在地上。
“既然没有人承认,那只能是管事你了。”说着拿过林护卫翻找出来的账本。
“谁来告诉我,这些账本,到底哪一本是真,哪一本是假?”
林冉拎着几本账本,在空中晃得哗啦啦响。
依旧没有人说话,林冉冷笑,“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是管事你来给我解释了。”
林冉使了个眼色,押着管事的人立马拿出了他嘴里塞着的破布。
管事大喊冤枉,“姑娘,小人在庄子上尽心尽力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姑娘您一来就将奴才绑起来,奴才心寒啊——”
“不用急着心寒,等你解释了这几个账本再心寒不迟。”林冉笑呵呵地看着他。
管事哭喊的声音一顿,心里惊疑,这个大姑娘不好忽悠啊。
只得紧了紧嘴,“姑娘,小人并不知情。”
“哦,你不知情,账房呢?你来说。”
被林冉点到名字的账房心下暗恨,“回姑娘,这些是小的根据下面报上来的记下的。”
林冉不耐,“本姑娘不是在问你怎么记,而是问你这几个账本哪个是真的?另外几个账本又是怎么回事?”
庄子上的账房匍匐在地,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