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力了些。
林冉招来张管事,“如今用的犁都是这样直的吗?有没有曲辕的?”
“回姑娘,如今都是这样的犁,并没有曲辕的。”张管事微弯着腰恭敬回答。
“我看着,这直辕犁回转的时候不够灵活。”林冉杵着下巴道。
张管事道:“姑娘好眼力,虽是如此,却比人力要更快更方便。”
林冉若有所思,少顷又问起招佃事宜,“佃户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张管事苦恼地摇头,“姑娘,附近的百姓,少有想佃咱家地的。”
其实不是少有,是一家都没有。
“为何?”林冉吃惊,她的条件都开的这么好了,居然没有人想佃地?
这简直不科学嘛。
张管事犹犹豫豫开口,“前些年,条件苛了些,如今这附近的老农......”
林冉恍然大悟,这附近的农民是深受庄子的欺骗,再不敢相信了。
可是家里地多,没有佃户也不行啊。
蹙眉沉思了片刻,对张管事道:“着人看着他们,你跟我来。”
净了手,在临时收拾出来的书房,提笔写下了一份契书。
“张管事,你看看这样可行?”
能当上管事的,除了会种地外,识字也得会一些。
只见上面,满满当当地写满了一张纸,至于字迹嘛,横是横竖是竖,很是齐整。
张管事仔仔细细浏览了一遍,心里直感慨,大姑娘果真心善。
上面除了交待了之前说的那些条件外,另外又加了一条:若遇天灾粮食减产,主家酌情减租。
最后写着:明立要契,若有异议者,可致县上讼!
张管事不由对林冉一揖,“大姑娘,大善。”
林冉摇头,“先贤曾告诫:民庶之家,置庄田,招佃农,本望租课,非行仁义,然犹至水旱之岁,必须放免欠负、贷借种粮者,其心诚恐客散而田荒,后日之失,必倍于今故也。”
若是家中约束好那些奴仆,如今也不会出现无人佃地的情况。
田地无人佃,长此以往地里杂草丛生,好好的良田反倒浪费了,到时候更是‘颗粒无归’。
“张管事可还有补充的?”
张管事摇头,“姑娘这份契书已十分齐全。”
若他是佃农,定会心动。
“既如此,那我们就去大古村招佃户吧。”
张管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