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门口墙边招上苍蝇,散发着异味的锅碗瓢盆拿到走廊另一头的水池边清理干净,回来摆到室内简易的碗架上。
这时,耳边传来一道如流水过川的声音:“李绵绵,你还知道做家务啊?”
李绵绵抬头,只见男子20出头的年纪,眉眼生的清隽,轮廓分明犹如工笔细细雕琢,皮肤白净,头发乌黑浓密。
穿着非常简单。
上身一件白色短袖,搭配洗得发白的黑色长裤,半新不旧的白球鞋,因为下雨,鞋边沾了泥浆,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清爽利落。
身姿提拔仿若雪松般清冷。
目测185左右。
他环住双臂,慵懒的倚在门框上。
陋室中,他是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哇哦!
李绵绵的眼睛直了,老山坳里,居然有这种极品帅哥,还有点面熟呢。
帅哥如此近,她下意识后退一步保持距离,有些羞涩道:“我一直很勤快呀,请问你找我的吗?”
青年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眉心,她怎么回事?她勤快?
还在他面前害羞,没吃错药吧?
他进屋后,双手抱胸,端着架子:“不找你找谁?天天闹腾,折磨得老子快疯了。老子想通了,反正我们也没领证,不耽误你二嫁。拿上你的东西滚蛋!”
李绵绵心里犯咯噔,难怪她会觉得眼熟。
他是原主丈夫啊。
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往哪儿去呢?
只能回原主娘家,一个为偏心、自私自利不顾小孩感受,设计她和准姐夫躺倒一块儿的人家,会接纳被丈夫赶出家门的女人吗?
她才不回去自取其辱。
她酝酿措辞准备道个歉,好好哄一哄他,让她暂时住着,等她找到工作在搬离。
“愣着干嘛?说话你听见没有?!”萧远道眸色湛然,语气又冷了几分,他环顾四周。
床铺整洁,地面干净,床尾衣架上的衣服,颜色从深到浅挂在衣架上。
以为勤快一次他就不会撵她滚了?
他粗暴的把架子上属于她的衣服扯下来扔到床上。
李绵绵看着青年的动作,慌了。
原主和他闹过太多回,他还是第一次如此反应,看来是铁了心赶她走,她真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