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永昌侯所犯之罪,一大半都与户部相关。
然而户部尚书刘昌如心底也无奈啊,军需粮饷这些拨下去,是让人贪污进口袋,还是分到每人手上,又不是他能说了算的,更别说私下兼并土地了,但明显皇上正在怒头上,他是如何也不敢分辨的。
“臣失察,请陛下责罚。”
好在皇帝并没打算将他如何,重重地看了下面众人一眼,沉声下令:“即日起,户部核查其下土地、赋税以及俸禄发放,重新丈量全国土地,有强占土地,私设隐田逃税的官员,一律按律处置。”
大昱对于圈地占地一事,有着严格苛刻的规定,凡是强占土地私设隐田超过十亩,直接罢官永不录用,超过百亩徒十年,流放三千里,再往上就是死刑了。
众臣俱是后背一凛,就算不是强占,大昱朝对为官者也有明确规定,凡为官者,三品以上其土地及族中祭田,一律不得超出一百亩,三品以下不得超出五十亩。
但真正按照规定办事的,只怕五个指头都找不出来。
大家突然心有灵犀,永昌侯遽然被爆出吃空饷一事,怕不就是皇帝的手笔,这是不满他们圈占土地了?
众人心里想归想,面上是一点不敢表露出来,还得表现出一副对永昌侯鄙视不屑为伍的清正姿态。
就在众臣心下琢磨思量的时候,上首再次传来皇帝沉稳的嗓音:“永昌侯贪污**,祸乱朝政,族中男子十四岁以上秋后处斩,其余人等流放千里,十世内不得入朝为官。”
“是,陛下圣明。”
没有一人敢为永昌侯府求情,当今陛下不是先皇,会心慈手软,纵是随着年岁增加,他开始收敛脾性,营造出温和儒雅的假象。
然而假的就是假的,他骨子里的强硬和不容反抗,在一言一行之间表露的一览无余。且如今陛下大权在握,早已不是登基之初,还得看朝臣脸色的时候。
臣强主弱,主强臣弱,不外如是。
处理完永昌侯的事,就在众人刚准备松口气的时候,文阳侯大步一跨,来到刚才魏大人站过的位置。
众臣:“......”
能不能让他们歇一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