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焦婶子发现她的嫁妆少了许多。
她被关起来时,嫁妆里的手饰田契竟然都不见了。
且她的情况到不了义绝,若上告官府和离,说婆母非理虐待儿媳,丈夫殴打致她流产,她没有证人证据。
两人成亲不足三年,就算判离,那些婚后她为书生搜罗的孤本,两人放在一起的家私,一分也别想拿回不说,她的田契也追不回来。”
周氏重重的叹了口声,又道:“总不能失了丈夫孩子,又失了傍身的嫁妆,必须先查清找回嫁妆再说和离的事。
“焦婶子能嫁给那书生,可不止相貌好,她自幼跟着进学堂的一个哥哥习字,也读了些书。
她从自己小产,联想到那女子既然怀孕了,又怎么敢在头三个月没坐稳胎,就舟车劳顿来京城。
且她在被书生打翻在地之时,无意中看到了书生娘给那女子使眼色。
那女子上前拉书生,嘴里却说着拱火的话。”
周氏最后一锨挖出,将土拍到沟沿,和沈笑走向下一畦要挖腰沟的地方。
她向打滑的双手呸了点唾沫,重新握紧铁锨挖了几铲后,“七两,你来就着这点挖,省劲。”
沈笑看看自己才挖了一铲的地方,果断听从大嫂的话,就着她挖好的地方铲。
“大嫂,继续讲呗。”
周氏连挖几铲,接着道:“焦婶子和父母兄长们讲了这些情势,征得父兄同意后,把小丫头送回娘家,又买了两个力气大的仆妇随侍。
再买来一个健仆在外给她跑腿。
还有就是她小产还没一个月,回娘家到底不妥,她说凭什么小产了不让夫家养反而让娘家养,必须让夫家给养好了。”
“嫁人了,娘家只能是娘家?大嫂,我不嫁人,你和大哥要养我。”沈笑上前抓住周氏的手。
“可别,到了年龄你该恨嫁了。
再说超龄不嫁者,多交五倍的人丁税,你心疼不。”周氏可不吃她的撒娇耍赖。
沈笑捂住心口:“心疼。”
“你还听不听了?”周氏笑着轻点了她额头一下。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