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下今天在车站抓到了一个人。”

……

“一辆失控的火车前有两条轨道，左边是楚先生，右边是那个乔文，你希望列车长把轨道偏向哪边？”

“左边！”

这是昨天早上，卓潇依和穆席城在书房内的对话录音。

楚墨年昨天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刚好听到了穆席城的这个问题，以及卓潇依的这个答案。

他无法承受卓潇依对他的放弃，他踉跄的后退，没有勇气再去推开那扇门，最后选择了落荒而逃。

当他现在再次听到这样的对话，楚墨年的额头上慢慢溢出一抹细汗，拳头紧握，心底也如同坠入了冰窟。

仿佛刚**好，强迫自己遗忘的伤口，再次被人狠狠的撕开。

“为什么？你真的就那么爱那个乔文？”

“不，我知道我并不爱乔文！”

“可是，你……”

录音还在继续，楚墨年想点暂停的手，听到这里，却又突然顿住。

他心里莫名升起一种期盼，迫使自己继续听下去。

或许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或许是自己误会她了。

“我三岁就认识乔文了，那时……”

……

“你真是个疯子！”

录音播放到这里，戛然而止。

楚墨年缓缓放下鼠标，眼眶微红。

他全身放松下来，躺在靠椅上，双手掩面，许久之后，才忽然失笑出声。

所以真的是他误会她了，误会她放弃了自己。

原来她跟乔文之间的渊源是这么回事。

此刻楚墨年心里对乔文的敌意，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感激。

感激当年在卓潇依最难最无助的时候，有他的出手相助。

楚墨年看着电脑上的录音，脑子里不断回荡着卓潇依的话。

“他是我的爱人！”

“我并没有放弃他，我深知两个深爱对方，愿为彼此付出生命的人，无论哪一个先走，剩下那一个，只会活在痛苦的深渊里。”

“不，我会永远陪着他，你让我做出选择，那为什么，有他的铁轨上不能多一个我。”

所以，她心里也是深爱着他的。

楚墨年靠在椅子上，闭上双目，唇角的笑容逐渐加大，眼尾却滚落下一滴不易察觉的泪珠。

他这是感受了一把，从地狱到天堂的滋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