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离握住酒杯的手,微微泛白,好似只要微微一个用力,就可以将杯子捏碎一般。声音更是沉冷的可怕。
“虽然楼家真正的仇人不是他们,但他们却是行凶之人。”
乔庭震惊的瞪大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楼离。
初知这件事的时候,他当时的惊讶确实是真的,因为他并不知道楼家的事情,还和栗安寨的村民有关。
楼离看着乔庭脸上的震惊,突然失笑出声。
只是这笑里,带着一丝疯魔,透着一股讽刺,还有一抹悲凉。
对于楼离,乔庭一直都是视如己出,此时看到他这个样子,乔庭心里一阵的揪疼难受。
楼离仰面闭了闭眼睛,声音却带着无尽的杀意。
“爷爷本来不想对栗安寨的人下手,但是,我这次回来之后,发现原来的家,被做成了公厕。而爸妈还有妹妹的衣冠冢,也早就被他们给刨了。”
乔庭闻言,震怒的站起身。
“你说什么?他......他们竟然胆敢这样做!!!”
楼离拿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身上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气息,似要将人吞没。
“虽然,爸妈和妹妹他们的尸骨,早已被我和爷爷移走了。但是,那些人连我爸妈妹妹的衣冠冢也不放过,他们该死。”
楼家的衣冠冢,是二十年前,乔庭亲自动手弄的。
刚开始的前两年,他每年都会去祭拜。
后来,里面的尸体,被楼家爷孙俩带走了之后,他便没有再去了。
只是乔庭万万没想到,他给楼家设立的衣冠冢,竟然被栗安寨那些人给刨了,而他还丝毫不知情。
乔庭此时特别理解楼离的做法,若换成他,他也绝对不会放过栗安寨那些人。
“哼,那些人确实是死有余辜!”
乔庭并不是一个大善之人,却是个特别重情义的人。
当年他突然发病在一个偏僻的小巷,本以为会无人发现,就此死去。却无意中,被楼离的父亲楼誊所救。
楼誊却是个心善之人,不忍他年纪轻轻被病魔所累而死,于是留下了**,说若是想完全治愈,只需到栗安寨找他们。
绝望的人生里出现了一丝希望,乔庭自然是欣喜若狂,所以他第二天就找到了楼家。
只是楼家当时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楼孺本来不想给乔庭治疗,并且要赶他离开,但是在楼誊的央求下,楼孺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