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海宽任鱼跃,天高任鸟飞了,白夫人管不到他们。再过些年头,白公子要是高官厚爵,那个时候白家人别说为难他们,只怕得好声好气的供着他们呢……”
“可是……”萧明珠还是不能安心,她怕丁微嫁到白家去吃亏,她也怕丁微到时候在白家吃了苦头,怨她知情不说。
乔姑姑猜到了萧明珠的顾及:“姑娘可是怕丁大姑娘将来日子难过,怨恨姑娘没有向她透露些白家的事?”
萧明珠点了点头,白开心和丁微,她都想他们好。
乔姑姑笑了,替萧明珠整理了一下鬓角散开的碎发:“那姑娘可以想法子让丁大姑娘与白公子见上一面,让他们自己谈一谈,最后这亲事成不成,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姑娘了。”
萧明珠觉着这个主意好:“好,就这么办。”
解开了心头的郁结,萧明珠摸出白开心送来的信看,乔姑姑起身去拿刚做的衣服,准备给她比一下大小。
信里只有薄薄的几张纸,她随便的扫了两眼,头几张都是关于朱勇的家境状况。最后一张纸上,没头没尾,只有四个字。
平安,匆念。
她一看,就楞住了。
是父亲的笔迹!
父亲在向她报平安,让她不要挂念吗?
萧明珠将信纸压在胸口,欢笑着跳了起来,眼泪夺眶而出:“太好了,太好了。”
她的举动,把乔姑姑给吓了一大跳,丢下衣服就跑了过来:“姑娘,怎么了。”
“没事没事。”萧明珠将信纸急忙拆好,正想收入怀中,又记起了白开心之前的叮嘱。
要毁掉父亲的平安信吗?
萧明珠为难了,她真舍不得。她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将手中的信纸丢进了屋角那一缸荷水的水中,水迅速的将字迹化开,最后什么也看不清楚了。她将化字迹的纸捞出来,细细的撕成了碎纸糊糊,才叫进知春去把碎屑处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