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允钧长叹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白开心看了一眼与丁微聊得正欢的小明珠，明白他在顾及什么，又道：“我知道您在担心些什么，皇上还在春秋鼎盛之期，一切都早着呢。五皇子有不足，但还来得及。”

就算五皇子失了圣心，未必就会便宜了大皇子。皇上只要身体无碍，宫里的皇子们还不就是春天的韭菜，一茬一茬地冒。谁知道十年，二十年之后，谁才是皇上心中决定的太子人选呢。

韩允钧当然明白他话的意思，无奈的长叹了一声，点了点头。

眼下，也只能这么办了，走一步，再看一步。

小冬子匆匆进来，向他们禀报了暗卫刚带回来的九夜落水的消息。

萧明珠没忍住，脱口而出：“真看不出来，蒋姑娘那么文文弱弱，竟然可以将庆王世子推下河？”

这事，她怎么着就这样不信呢。

丁微急忙拉她袖子，瞥见韩允钧并不在意她插言，这才放了些心，低声道：“可能只是意外。”

白开心和韩允钧对视了一眼，两人目光中都是同样的惊讶，他们也有萧明珠同样的疑惑。

不过之前白开心没有发现九夜有受伤的迹象，他们倒也没将九夜例为怀疑目标。

只不过，萧明珠总觉着九夜态度很奇怪，韩允钧这才一直让人留意九夜的举动，没想到，会有这样意外的收获。

现在想想，这两件事情，真的没有关联吗？

韩允钧瞥了一眼小冬子，小冬子忙将派去盯梢的暗卫叫了进来，暗卫又一五一十将自己亲眼所见的细节说了一番。虽然隔得远，他听不到当时九夜和蒋素素说了些什么，但蒋素素一步一步将九夜逼到桥边，最后下手推落河中的举动，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的。当时他的同伴沿河追了上去，他则赶回来送信。

韩允钧这才道：“难道，真是个意外？”

要说是意外，那也太巧了。

要说不是意外，那这个时候落水，韩世子在隐瞒什么呢？

白开心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见到九夜的情况，实话实说地道：“之前，我瞧不出世子身上有何不妥，但也不能排除这也是那个幕手黑手制造出来扰乱视线的烟雾。”

韩世子又不是二皇子这种风吹就倒的虚弱身板，怎么可能会轻易被一个姑娘推下桥呢？除非那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