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前，似乎晃动着田姑娘那惊慌失措的眼神。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萧姑娘，是不是那恶鬼还没有灭？”

那恶鬼能混进清风观，在引下天雷之前，都没被他们发现，可见其厉害到了某个程度；事后师傅让他们连做几天趋鬼法事，可见那恶鬼灭没灭，师傅也是没有把握的，才会以防后患。

一想到田姑娘就在那恶鬼身边，还发现了恶鬼的秘密，他就不安心。

萧姑**特殊，师傅虽没有言明，但他大概也猜到了几分。所以在知道这件事后，第一反应就是来告诉萧姑娘，想从萧姑娘这里得到些确定。

萧明珠手一抖，刚端起的茶杯差点儿从手中滑落，倾斜时洒出的茶水打湿了裙摆，还好夏日的茶水都是湿的，没有烫伤哪儿。

“萧姑娘……”水让道长留意到了她的失态，唤了一句。

萧明珠缓过神，“那朱世子中毒疯颠了，确实是有可能出现这种异常的举动的。”

她记得交易器里的商品介绍中，写明了那高浓度致幻剂可以让人致疯，服用的人会出现妄想、暴力和甚至**的行为。

那田小花虽然有个空间，有些药草，但并非是医者，她看到朱征凡的异样，误认为他体内有两个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不能光凭她的一句话，就判断九夜藏在朱征凡的身体里。

水让道长脸上浮上了些不赞成，犹豫了一下，还想问，在萧木石的怒目下，把话咽了回去。

萧明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茶杯放回桌上：“你回观里后，将我说的这个可能性告诉真人，请真人做个明确的判断。”

水让道长也不想久留了，拱手告辞：“那我先告辞了。”

“路上小心。”萧明珠让知春去通知忠伯，派两个侍卫陪同水让道长一起返回清风观。

萧木石瞧着水让道长的背影，道：“姐姐，他状况不对，明显因那个田小花乱了心神。”

一但带入了个人感情去看事情，就会偏失了判断的准确性。

萧明珠轻叹：“他没撒谎，那田小花说的应该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