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的时候,有个捡纸箱子的老人说可以去邮政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就去了。被褥太大,值班的小姐姐拿两个麻袋口对口缝在一起才装下我的东西。缝好麻袋往称上扛的时候我才发现她还是个孕妇,赶紧自己动手,称完一算,15块钱。整个过程她一直跟我强调说过年期间会比较慢,得有心理准备,我心说你不帮我寄我就打算扔掉了,我一个人拿不了那么多行李,出远门不丢被褥,这是老人的讲究,不然也不会这么麻烦。后来正月初八的时候提前回到家的我收到包裹,缝的麻袋一点都没破,袋子还是防水的,袋子外头她写的‘被褥,注意防水’还清晰可见。”
兰特低着头,他也想起父辈们的话:
“我所支教的小乡村,一切快递都只能望山兴叹,只有邮政——一个老大爷,勤勤恳恳,每天骑着一辆破破烂烂的自行车,在小镇上送着报纸与包裹。当你没有接触到时,是无法体会那份感动与震撼的。对于路况极复杂,人口极少,成本极高的现实情况下,有哪一个民企可以这样,用大量的资金投入到收益甚微的地方?”
国家邮政承担的是使命,是责任。
哪怕是贴钱,国家也要让它存在。
在偏远的彊域,有些地方沒通车,但依然有邮政所设立。
信件、包裹靠马帮邮路,溜索邮路传递。
哪怕大雪封山,连日阴雨,为了送出一封信,一个包裹,邮递员依然冒着生命危险艰辛地跋涉在路上。就算是这样,很多偏远邮政局所一年的业务收入可能只有数百上千元。
只要有村落,有**行政的地方,必然有邮政。
邮政之所在,主权之所在。
……
啊,那是怎样的一个时代。
新时代的一群年轻战士,坐在天台上,脑海想象着祖辈们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