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把操纵杆左拉，飞船猛地偏离航道。

“看到了，看到了……”飞船从两个漂浮在星空中的人身边呼啸而过，溜达这样深沉的男子眼睛红了，眼中泪珠滑落。

那一瞥中，他看清楚了。

苏曈和圣狱两个人，一人趴在星空中，像是爬行在路上，力竭而止。

另一人则满身鲜血，躺倒在星空中，看样子是从趴在星空中那人的背上滑落。

飞船停下，而后掉头回去，在两人旁边缓缓降落。

舰门打开，小颖哭着跑出去。

溜达也跟着跑出，眼睛通红。

苏曈的身体支离破碎，一直有鲜血渗出，那是因为他的身体在崩溃和修复间循环。

圣狱成了一个破破烂烂的石头人，一只眼珠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石眼，一只腿也掉了半截……

石头人像是燃烧尽生机，只为前行。

小颖背起苏曈，溜达也抱起圣狱，他的眼泪是浑浊的液体。

“他们是为了我们，才留下来战斗的。”

小颖和溜达泪水滂沱，他们都知道，苏曈跟圣狱留下来狙击敌人，是因为他们俩。

两人要是不受伤，苏曈又怎么会过不去心里的那个坎？

他是为了一口气。

这口气不是他自己，而是小颖和溜达。

小颖太了解苏曈了，他从来不为自己着想过，只为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