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用大人旧衣服做的褂子,松松垮垮的,把小小的身体框在里头,光着的小脚丫更是布满大大小小新旧伤口,看得阎贝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小阎氏,居然连鞋都不给穿一双!
似乎是阎贝暴露的情绪被小家伙察觉到了,不知道她是对小阎氏发火的他还以为那火气是冲着自己来的,大眼里的水花因为恐惧,大颗大颗落下来,满眼都是哀求和警惕。
阎贝见他这般,赶忙把情绪收起,尽量用不会吓到他的温柔声音,轻轻问道:
“怎么回来了又不进门?发生了什么?”
似乎是很少见到后娘会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神色,小家伙不但没有放松,反倒越发恐惧,小小的身子都快抖成筛子。
见他这样,阎贝真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虽然她一向对儿子总是没有那么温柔,可眼前这个儿子不一样,面对这样的他,她根本不能对他露出一点凶相。
可她越温柔他反倒越怕,这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收起温柔,用小阎氏那张凶恶嘴脸对他?
刚升起这个想法,阎贝自己都立马摇头否决。
轻轻吸了一口气,阎贝收起过分温柔的面庞,不笑也不凶,面色平平的再次问道:“你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事?只要你说了实话,我就不打你。”
果然,这招奏效,奏效得让阎贝心疼。
因为小家伙一听见她这样说,留着泪的大眼睛立马一亮,那忐忑中带着欢喜的表情,看得她眼酸。
慌忙抬头望天,缓和一下情绪,这才把目光投到他身上,等他主动交代。
很快,一个小背篓就被他费力的拽了过来,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两根卡在缝隙中的青草。
每天早上小阎氏都会让狗蛋去打三背篓的猪草回来喂猪,可这背篓里却是空荡荡的,恐怕小家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这么害怕。
“谁干的?”阎贝想也没想便直接问道。
狗蛋这么小一个,又没有什么玩伴,自然不可能是他自己玩着玩着忘记去打猪草了,这其中肯定还有隐情。
阎贝不由得想起剧本中住村头那几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熊孩子,再想到剧本中这些孩子总爱暗中欺负一下村里这个“煞星”,心里头立马堆积起一股火气。
不过有了刚刚的教训,阎贝并没有把情绪表达在脸上,压着火气,面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