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毕竟先前在荆州不入流嘛。
甚至在不少人的心里,觉得孩儿能领天策府诸军,趁乱夺取荆州各郡,都是侥幸罢了。
所以今后治理荆州,难免要区别对待些,不然我零陵刘氏想坐镇荆州,恐会面临像山阳刘氏相同的境遇。”
“真真是可笑至极。”
刘度端起酒觞,冷哼道:“觉得伯武是侥幸夺取荆州,那为何此前荆州动乱时,没有见到他们站出来?
现在荆州初定,一个个都觉得该谋取好处了,对待这等道貌岸然之辈,他们别想着能算计到什么。”
这几日的特殊经历,让刘度看清了人间百态,心里也明白向坐稳荆州,就依着他的能力啊,根本就办不到。
一想到自家麒麟儿,所怀大志向,刘度就暗暗感到庆幸,好在他只是替自家麒麟儿,为零陵刘氏,守住坐镇荆州的大义。
“父亲,孩儿打算明日,在江陵城外所设营寨摆宴,见见韩玄、刘沁这些荆南的士族豪强。”
刘贤端起酒觞,一饮而尽,眉头微蹙道:“荆州的基本秩序,现在算是初步明确,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天策府的家底,终究还是薄了些。
想确保荆州的安稳,总是要拉拢一批人,既然荆北的士族豪强,一个个都活在过去而出不来。
那就要先冷冷他们。
此前为匡扶汉室、护佑荆州,孩儿设套让韩玄、刘沁他们钻进去,现在也该安抚他们的情绪了。”
“可行。”
刘度抚掌大笑道:“吾儿这是想拉一派,打一派,要是能笼络韩玄、刘沁他们,至少之后出现风波时,我零陵刘氏不至于太过被动。
吾儿想做什么,只管去做。
不过有一点啊,千万别再圈禁韩玄、刘沁他们了,真要再这样做,就怕韩玄他们心里,会咒骂咱们父子。”
“哈哈……”
刘贤仰天大笑起来。
当初为稳住零陵、长沙二郡,将治下一众士族豪强,都分批给控制并圈禁起来,还榨取不少好处,对待这样的事情,刘贤从来就没后悔过。
倘若自己失败了,那就脱离荆州了,韩玄、刘沁他们是死是活,跟自己都没太多关系了。
倘若自己成功了,那就控制荆州了,如此韩玄、刘沁这帮士族豪强,就该设法攀附过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刘贤出身荆南士族,此前刘表牧守荆州,使得治下多数资源,皆掌在荆北一派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