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探明的情况,荆北诸族对刘贤统御整个荆州,包括刘度出任荆州牧,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反对。”
“这恰恰是刘贤的可怕之处。”
步骘双眼微眯道:“刘贤太年轻了,年轻到做任何事情,都能不考虑任何后果,这也是荆北诸族的人,难免会投鼠忌器。
刘表当初能入主荆州,是得蒯越、蒯良、蔡瑁等人的支持,这使得山阳刘氏在荆州站稳脚跟后,必然要拉拢蒯家、蔡家等族。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士族豪强太强,让刘表都有些忌惮,以至于刘表又扶持起黄祖所在黄家,继而达到荆州内部的制衡。
尽管此后荆南各郡,出现了张羡带头叛乱之事,虽说让刘表陷入到被动下,但却没有影响到刘表的统治。
可是刘贤不一样啊。
其所在零陵刘氏,能强势入主荆州,还以天策府实控荆州,那皆是靠此子的独到眼光,和常人难以比拟的胆略。”
诸葛瑾点头表示认可。
的确。
刘贤的异军突起,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打破了荆州过去的固有格局,看似刘贤为了安稳荆州,继而拉拢荆南各族,以达到制衡荆北诸族的格局,可实际上来说,刘贤做任何决断,并不受荆南诸族的影响和掣肘。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荆南诸族还要看刘贤的脸色行事,生怕得罪了刘贤,继而让他们所置换的利益受损。
荆北诸族的底蕴和名望,固然说受荆州动乱的影响,受到了相应的损失,可依旧表现得比荆南诸族强不少。
“那接下来我们待在江陵城,还如何做呢?”诸葛瑾收敛心神,看向神情凝重的步骘询问道。
“静观其变吧。”
步骘沉吟片刻,开口道:“想要避开刘贤的监视,继而秘密联合一些人,起到动摇荆州的谋划,只怕是不现实的事情。
只要咱们敢这样做,那就别想着能活着离开荆州。
现在我们所能做的,就是通过会晤的方式,多跟刘贤接触一些,就算达不成原定的谋划,也要多探明一些情况,顺带着麻痹刘贤。”
诸葛瑾轻叹道:“为今之计,也只能这般了,希望主公在江东那边,能尽快平定山越各部叛乱吧。
错非因为此事,只怕眼下这个时候,徐州就不会被刘备夺走,而是被我江东趁乱拿下,如此应对这大变之局,我江东所占优势就更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