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所笼罩的黑夜,在东升的朝阳驱赶下,消失的无影无踪,相较于荆州新治所江陵的繁荣,江夏郡就显得有些萧瑟。
鄂县渡口。
黄忠披甲挎刀,宛若松柏般直挺而立,那双虎目眺望着远处的江面,江风呼啸,吹动着所竖旌旗。
“都督,算算时辰,主公所乘坐的船队,也该抵达鄂县渡口了。”
袭肃挎刀前行,看了眼远处的江面,皱眉对黄忠说道:“末将是否领几艘艨艟,前去樊口一带……”
“不用。”
黄忠眉头微蹙,伸手打断道:“主公此前就派人前来,强调不必为接应之事,而影响到前线安稳。”
“喏!”
袭肃抱拳应道。
作为江夏都督府的首任都督,黄忠在荆州东线拥有的话语权和地位,是无人敢轻易去挑衅和撼动的。
军队,就是强者为尊!
当前荆州整体的安稳,离不开襄阳都督府、江夏都督府、南郡都督府的支撑,更离不开魏延、黄忠、刘磐的独当一面。
作为荆州的新兴势力,刘贤所领天策府,在荆州掌握着绝对话语权,这是任何群体都不能否认的。
十几万天策府所辖诸军,固然给天策府中枢带来很多压力,但同样也是天策府实控荆州的底气。
谁敢挑衅,死!
谁敢猖獗,死!
在上述十几万军队中,刘贤凭借先前征战荆州的经历,凭借明确的敕赏体系,拥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威望。
这些都是刘贤的底气。
迎着呼啸的江风,黄忠眉头紧蹙,遥望远处的江面,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本该抵达鄂县渡口的船队,却迟迟没有赶来,难道途中遭遇了什么意外?
荆州能有当前的安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皆是系刘贤一人而定。
倘若刘贤敢有任何意外,那实控着荆州的天策府必乱,天策府一乱,则荆州必危。
“是主公的旌旗!”
在黄忠思索之际,袭肃却有些激动,伸手上前道:“过来了都督,是主公所乘船队赶来了。”
顺着袭肃所指的方向,黄忠定眼看去,却见远处的江面,驰骋着一艘艘水船,正朝所在渡口赶来。
这让黄忠脸上露出笑意。
没事就好。
今日长江的水流有些湍急,江风很大,难免让黄忠会多想一二,现在见到刘贤所乘船队赶来,那悬着的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