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城。
“衡量一个地域,究竟是否能平稳发展,其实要看的很简单,就是看治下的民心民情怎样。”
刘贤缓步向前走着,看着来往的人群,神情凝重道:“总是有那么一些人,是打心底里瞧不起底层黎庶,觉得他们目不识丁,觉得他们出身卑微,倘若不盘剥底层黎庶,那去盘剥谁?
士元,你们觉得这种逻辑对吗?
倘若没有这些底层黎庶,在各地辛勤劳作,不说别的,我们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
随行的庞统、陈矫、诸葛均几人,流露出各异的神情,尽管置身在日益繁荣的江陵城主干道,看着往来的人群。
几人非但没有感到高兴,相反心情却很沉重。
“统…现在算是明白,主公先前所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究竟是何意了。”庞统眉头紧锁,垂着的双手紧握起来,沉声道。
“那些家伙可谓是过分至极,不过才短短数日,仅是江陵一带的粮价,就被哄抬虚涨至少3成。
这还不算完。
孱陵、竟陵、夷陵、枝江、当阳等地,治下的粮价也在被哄抬,这分明就是想趁此机会敛财!”
“这只不过是刚开始罢了。”
刘贤停下脚步,神情感慨道:“对我天策府而言,此次的经历,不止是清除内忧那般简单,这更是一次经验教训。
过去荆州处在动乱下,谁都没想到我零陵刘氏会强势崛起,更没想到我天策府会实控住荆州。
所以在表面安稳的背后,却藏着很多隐患和风险。
战争是破坏地方安稳的元凶。
破坏容易,治理难啊。
想要治理好荆州,可不是说说那般简单的,背后需要付出的努力太多了,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贤明确的定向部署,在紧锣密鼓的推行落实,这也让荆北不出意外的开始‘乱’了起来。
首当其冲就是粮价被恶意哄抬,既然实控荆州的天策府,开始缺少钱粮,那就要朝薄弱处猛攻才行!
“其实在这些时日,仅仅是在江陵一带,被恶意哄抬的不止是粮价,还有渗透的私铸制钱。”
随行的陈矫眉头紧锁,看向刘贤说道:“江陵治下流通的大批制钱里,出现不少私铸的制钱,品相很差,质量极差。
钱法堂奉主公之命,一直在秘密进行抽样调查,情况有些触目惊心。
就当前的形势而言,只怕有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