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就是要捧着大义去杀,要赢得更多群体的支持,哪怕是明面上的支持,也总好过犯众怒去杀要强。
现阶段的荆州,现阶段的天策府,其实经受不起任何内乱,倘若自身都不能形成一块铁板,谈什么发展,谈什么进取。
治理一方势力,与行军打仗完全不同。
双方到了战场,除了是敌人外,就没有其他可能性了,如此要做的事情,其实就非常明确了。
就是想方设法的干死对方。
所有展开的谋划部署,都是围绕这一核心推进,唯有做到这一点,那才能确保所部的安稳。
可是治理势力就不一样了。
在自己所掌控的地域内,你不清楚哪些是敌人,哪些是朋友,且内部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
倘若做的事情触碰到众怒,那么就会引起很坏的影响。
稍有不慎就会引发群起反抗。
士族豪强最具威胁的一点,就在于他们具备造反的实力和能力,这也是中央集权的中枢所在,绝不能容忍的事情。
只可惜东汉这一政权,无法妥善的解决此事,甚至现在所经历的动乱,就是皇权和臣权斗争下,皇权被逐步架空后形成的。
“邢将军,主公说要杀这般多人,那真杀这般多人吗?”手持铁蒺藜骨朵的沙摩柯,难以置信的看向邢道荣,虎目微张道。
“这被抓的士族豪强,去掉赵范、李景这些人,那还有蒯家、蔡家、黄家等族,难道主公就不怕吗?”
“怕什么?”
面露倨傲的邢道荣,开口道:“这些家伙贼心不死,竟敢背叛咱们主公,那不杀掉他们以儆效尤,难道还留着下崽吗?”
“可是……”
沙摩柯有些心惊,看向邢道荣,指向不远处的正堂,有些话想要说吧,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样都讲不出来。
作为昔日的五溪蛮王,沙摩柯是清楚荆州士族豪强的底蕴,早先他还不是武溪部精夫的时候,在他还很年轻时,就知晓张羡聚众造反的事情,那可是险些颠覆刘表统治的狠角色啊,甚至得到很多士族豪强的支持。
“行啦,别拿你那套旧观念,去对比咱们主公了。”
邢道荣见到此幕,笑着对沙摩柯说道:“咱们主公啊,可跟别人不一样,那眼睛里是揉不得半点沙子的。
对就是对。
错就是错。
谁要是做了背叛的事情,那没说的,哪怕是真冒着什么风险,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