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处在什么时期,都有着该时期的世俗约定,纵使是穿越众,拥有先知先觉的优势,也要懂得顺应大势,不可小觑任何人,个人的力量终究是脆弱的。
刘贤是理性的。
自己的优势有哪些。
自己的劣势有哪些。
刘贤很清楚。
不管是解决任何问题,哪怕想达成某项决断,也要积极争取大势,这样去做,总好过群起攻之!
“主公,使君那边安抚好了?”庞统骑在马上,神情严肃,看向刘贤询问道:“对处置蒯家等族,使君的态度……”
“支持。”
刘贤言简意赅道。
庞统和随行的蒋琬相视一眼,二人悬着的心算是落下,刘度的态度看似不重要,实则也是很重要的。
尽管刘贤是实际的荆州之主,可刘度终究是荆州牧,倘若他们父子俩,产生任何隔阂或间隙,那对荆州稳定是不利的。
“士元,此去西陵郡扫除隐患,可有什么特别发现?”刘贤骑在马上,朝荆州学宫方向前行,对庞统淡然道。
“情况其实比较严峻。”
庞统眉头紧锁,向刘贤微微欠身道:“以黄家为首的诸族,暗中聚拢一批部曲,还积攒不少的粮草、军械、箭矢等,如果南郡真的生乱,只怕西陵和江夏两郡都将生乱,继而对江夏都督府造成冲击。”
“这是想要割据啊。”
刘贤双眼微眯道:“荆州局势的安稳,此前终究只是表象,一些心怀不轨者,一直都在寻找机会,想作乱荆州。
这与重划荆州各郡、裁撤侯国,清剿宗贼匪寇等事,是密不可分的,毕竟他们的利益受到冲击和影响。”
“主公说的没错。”
一旁的蒋琬开口道:“其实在过去的时日内,各郡太守府呈递的那些公函,特别是荆北这边,就有不少士族豪强,不听从太守府号令。
如果没有主公运筹帷幄,设局让这些人主动跳出来,只怕这些隐患就一直藏着,这其实对荆州的治理,是非常不利的。”
“有刺就要**,不然始终扎着,对谁都不好。”
刘贤眼神冷厉道:“天策府所处境遇,不允许任何隐患出现,特别是今后一段时期,天策府有那般多的事情要做。
倘若在这等局势下,动辄就出现一些动乱,那干脆就别发展了,等着曹丕、孙权他们谴派强军来犯算了。”
庞统、蒋琬神情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