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实而言,周瑜在柴桑设宴见到刘贤,心里生出的一些担忧,的确是在上演着。
从荆州航行到丹徒,就算是乘坐慢船航行,一日也能抵达目的地,可是却被刘贤以各种理由磨磨蹭蹭下,硬是耽搁了数日。
面对刘贤此等有意拖沓,随行奔赴江东新治所的吕范一行,就没一个心里是不憋火的。
事儿太多了。
可是吕范他们,却是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质问刘贤这种行为。
每每吕范来找刘贤质问时,为何所领荆州使团的船队,又要停靠江岸时,刘贤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来轻松的搪塞过去。
甚至最过分的一次,是所部船队行至历阳一带时,刘贤竟以叙旧为名,就让所部船队停靠整修,想见一见江淮都督鲁肃。
这让吕范抓狂至极。
面对刘贤此等厚颜无耻的行为,吕范心里甚至生出一个想法,想要谴派麾下善水的军士,秘密凿穿刘贤所乘楼船,叫刘贤直接沉进长江。
可惜这种想法,也只能想想。
一来是刘磐、刘虎、袭肃这些将校,统率着麾下各部严阵以待,想在数千披甲精锐中,凿穿刘贤所乘楼船,那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
二来是刘贤还没有赶赴江东治所,倘若就这般沉没在长江死掉了,那荆州方面知晓此事后,定然会不顾一切的向江东展开猛攻。
对待这等折磨,吕范心底甚至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劝谏自家主公,去和荆州搞什么联姻之事。
毕竟不按常理出牌的刘贤,特别是表明那种厚颜无耻的姿态,这让吕范就算是想要指摘一二,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江东新治所,丹徒。
“这个刘贤,真是厚颜无耻至极!”
孙权面色阴沉,紧攥着手里的绢帛,剑眉倒张的看向步骘、诸葛瑾他们,冷冷道:“既然决定亲赴我江东商榷联姻之事,以促成双方通家之好,可是却这般拖沓刁难,这是欺我江东无人!”
堂内所聚步骘、诸葛瑾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刘贤所领荆州使团,做出的一些行为,他们是清楚的。
像刘贤这般好似游历一般,前来他们江东治所,先前还从没有遇到过,特别是刘贤这等存在,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主公,越是在这等时候,就越是要耐住性子,先等刘贤赶赴丹徒再言其他。”步骘收敛心神,抬手向孙权作揖行礼道。
“像刘贤这等行为,一个是想叫我江东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