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学宫,有不少的大儒和名士,都是希望车骑将军能筹设的。
像刘贤筹设的荆州学宫,能够聚集治下的大儒和名士,续写《汉记》,对各类经学断句注释,这明明就是兴教化的表现。
倘若我江东也能这般,那过去不时反叛的山越各部,若是能得到教化的话,是否就会减少很多叛乱了?”
哪儿会这般简单啊。
步骘和诸葛瑾相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就算他们江东真的筹设学宫,可是想这般轻易解决山越各部的叛乱,那也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步骘此次邀请诸葛瑾、裴玄、卫旌他们来府一叙,就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看看他们所接触的群体,究竟是怎样的态度。
特别是对刘贤这个人,是怎样的态度。
让步骘觉得有些心悸,在不知不觉之间,刘贤此前在丹徒城所做所讲,其实已经影响到很多人。
这是很恐怖的事情。
如果自家主公不顾这些变化,真要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那么就算真达成其想要的目的,可是在江东诸族中的威望和地位,只怕都将会受到不小的打击。
就连刘贤这等诸侯,你孙权都敢用卑劣的手段除掉,可想他们要是做了什么,不符合你孙权的利益,不符合你富春孙氏的利益,那必然会像过去孙策入主江东那般,再度举起屠刀进行杀戮。
一旦在江东的内部,出现这等不好的思潮,倘若没有处置好的话,那江东必然会再生纷乱。
在一方势力之中,从来都不止有一道声音,而是会存在很多声音,这些声音就代表着各个群体的心声,更代表着他们的利益,就算是想要制衡和扼制这些群体,也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
刘贤恰恰是知晓这些,所以在赶来江东治所丹徒后,就一直在落子和布局,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来逐步挑起一些群体,藏在内心深处不好的想法,确保在合适的时候,合适的机会,能够对孙权的判断造成影响。
“其实在怎样对付刘贤一事上,主公也有些犹豫难断。”步骘收敛心神,看向诸葛瑾、裴玄他们,“不过周都督、吕范他们的态度,恐是想趁着刘贤在江东期间,除掉这一心腹之患,毕竟刘贤的威胁有多大,这也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诸葛瑾皱眉道:“可是这要除掉刘贤的话,那荆州方面的威胁,究竟会对我江东产生什么威胁,是谁都预料不到的。
尽管说我江东平定了山越叛乱,可是那场镇压叛乱,并没有真正解决问题,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