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死,现在带着三个小孙儿艰难度日。
见徐家出钱借宿,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家里不大,只有两间房,硬是腾了一间屋子出来给客人们住。
晚饭徐大自己在院子里做的,煮的小米粥,加了野菜放了盐,就很香了。
老夫妻自己养活自己都艰难,还要养着三个孙儿,平日里吃的都是野菜团子和干巴巴的米糠饭团,冷不丁闻到这香喷喷的小米粥,三个孩子能不馋?
他们扒在门框上眼巴巴的看着徐月兄妹三个,直吸口水。
但这一路走来徐月心早硬了,把晚饭端到屋里快速吃完,就已经是她对这三个小娃娃最大的仁慈。
古人晚上没有娱乐,天一黑就歇。
老夫妇把孙儿叫了回去,徐大也收拾好锅碗瓢盆进屋关了房门。
老夫妇家油灯都用不起,屋里黑乎乎的,只有一点惨淡的月光。
房间简陋,就在地上铺了张草席。
王氏和徐大把自家的被褥拿出来铺上,一家五口便挤在一起,同盖一床被褥。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夜里更凉,挤是挤了点,但足够暖和。
徐月躺在最中间,身前是姊姊,身后是火炉一样的徐大郎。
徐大郎之后是阿爹,姊姊的背后是阿娘,夫妻两个把孩子们都放在中间,自己几乎有大半身子在被褥外头。
可能还太早了,一家子都睡不着。
王氏隔着三个娃和徐大遥遥相望,好奇问:“你爹以前真是当兵的?”
徐大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王氏问的是刚刚他忽悠那将军的事,好笑道:
“没有的事,我那爹就是个老老实实种地的,倒是祖父那辈好像有位堂祖父混出点样子,但也早就搬走了,也没说帮衬帮衬他兄弟。”
要不然他就多个有出息的祖父,再多个二世祖的爹,何必再受这种苦!
王氏嘁了一声,“编得真像那么回事儿,我差点就信了。”
徐大像是听不出这话里头的讥讽,得瑟的一挑眉,“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想当年本座舌战群雄之时,尔等那不知道在哪儿吃奶呢~”
“你确定?”王氏扬了扬嘴角,心道我可是活了一百多岁。
却不想,徐大很确定的应道:“那是当然,别的我不敢说,但咱们这一家,应当找不出年纪比我更大的。”
徐月顿时来了兴趣,仰起小脑袋好奇问:“阿爹,您原先几岁?”
徐大突然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