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就冲进来两个官差,徐大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要被抓去坐牢。
结果一问,居然是来收税的。
“收税?不知差爷说的是什么税?”徐大小心问道。
心想着之前刘荣明明说了他们是新落户的难民,可免除一年税费,怎么突然又收起税来了?
此时门外也很热闹,北城来了许多官差,挨家挨户的敲门增收税费,大家都和徐大一样的迷茫。
显然,在此之前,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一名官差手里拎着一口铜锣一边敲一边喊:
“上头新下的文书,此次收缴的乃是冬安税,每家每户按照人头,不满十岁的小儿一人五十钱,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一人一百钱!”
北城里一堆贫民,日子本就已经过得十分艰难,眼看着现在能跟徐大师出门盘炕赚点辛苦钱,还想着今年能够过个好年。
却不想这一张文书下来,居然还得额外增缴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安冬税,只一下子,就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这钱徐月家拿得出来,但这种稀里糊涂的增税方式,让人高兴不起来。
而且之前说好了免税的优待政策,压根没有用处。
面对徐大的询问,前来收税的官差指着城门口说:“你瞧瞧,从南往北来的难民有几个?”
徐大师的名头官差也听说过,他自家的火炕现在正由王大有带领的火炕帮弟兄们盘着,是以对徐大的态度还算温和。
他叹道:“兄弟,实话告诉你吧,从收容灾民的榜文发放至今,来到咱们河间的就只有你们这两家,别的,半个都不曾见过。”
“既没有灾民,又如何将减免之策施展下去?”
说罢,不想再同徐大浪费口水,示意他快快把税钱交来。
这时,熟人刘荣走了进来,见到徐大便无奈的笑着说:
“整个河间郡内十二县都是一样的,也不是只有你们,我们这些官差也得上缴安冬税,徐老弟,你快交了钱进屋暖和去吧,这点钱对你家来说想必不算什么。”
他那眼神,好像在说,我知道你家不缺钱,就莫要装穷了。
徐大可不知道刘荣昨日亲眼看着王氏带回来了那么多猎物,只当他在打趣自己带人盘炕的事,谄谄一笑,不再说什么,进屋拿钱。
徐月和徐二娘不满十岁,只要交纳五十钱,王氏、徐大、徐大郎三人一人一百,一家五口算下来,须得交纳四百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