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外来人口,豆腐价格便宜看着又大块,能够饱腹,所以豆腐生意反倒比之前好了不少。
许多佃户三更半夜就到徐家拿了豆腐,快步往县城走,准备多走一个来回,多赚点钱。
管家荣伯看着徐月和徐大郎空手的模样,又看看后头被甩的远远的佃户们,好笑问兄妹俩:
“正好有车,月儿小姐你们怎么不拿些豆腐到县城去卖?”
徐大郎惯是不会搭理外人的,徐月只好解释道:“我们家做生产的,不好同他们做销售的抢生意,不然就乱了套了。”
“生产......销售?”荣伯稀奇感慨:“这两个新词倒是有意思,月儿小姐年纪不大,懂得也不少呢。”
徐月只是笑笑,不再说话了。
起得太早,牛车摇摇晃晃像是坐在摇篮里,她犯困了,靠在哥哥怀里,既是补觉,也避开了荣伯的好奇追问。
小孩子嘛,懂一点是好,懂太多就是妖怪了。
荣伯见此,只得收回对徐家兄妹俩的好奇,专心赶着牛车,往县城驶去。
摇摇晃晃中,县城到了,天已经大亮了,大概是上午七点左右。
刚到县城外,徐月就见到了一如当日在濮阳县城时的一幕。
数百流民聚集在城门下,多是青年人,间或有几个半大孩子。
这都是从海上逃难过来的,青州的疫情严重到连冀州都不敢开城收容难民,这些流民只能冒险走海路,一路北上,到了渔阳郡。
这其中又不知经历了多少艰辛,才走到渔阳县城。
此时,这数百流民正在官兵们的引导下,有序在城内世家夫人们为了积福而搭建起来的粥棚前领取免费发放的清粥。
这群人人数远不上当日濮阳县城外密密麻麻的人数,再加上世家夫人们积福的善举,情况比濮阳那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荣伯的目的是收那些自愿卖身为奴的流民,但今天一看,剩下的人居然这么少了,顿时有点失望。
徐月看着这个情况,却甚是恐慌。
可能是她的职业病作祟,想到这些人是从青州过来的,就很怕他们身上带了病毒。
虽然这些人现在看起来好好的,像是没有病的样子。
但她对渔阳县城的这种随意处理方式很不赞同。
起码也要先隔离观察一段时间吧?
只是现实问题摆在面前,这么多人隔离起来,需要的粮食和人力又有谁来出?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