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友杨学秀住在楼顶的铁皮房里面,饱受着这糟糕天气带来的痛苦。
由于在楼顶,因此水压是根本上不去,就像是小孩子流口水一样那么一条长长的细线,每次接上一盆水,至少都要十多二十分钟;至于想要洗澡,那更加是个问题,楼顶的铁皮房内住着好些户人家,因此杨学秀每次洗澡,都要让高大鹏在外面盯着,她自己烧好水,在铁皮屋里面洗,天气凉快的时候还好,若是遇到了那种闷热的天气,刚洗完澡,身上又出了一身汗。
这个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还是用电问题以及隔壁的杂音问题,由于是临时性搭建的铁皮房,因此房东也是用一个电控箱那里分出了几股线,这里的租户除开杨学秀是大学生外,其余的都是拖家带口的打工者,他们不讲究这些,各种大功率电器该用的都用上,电控箱跳闸或者保险丝烧断的情况是经常出现,每每遇到这种情况,便是最饱受艰难的时候,跳闸还好,若是保险丝烧断了,没有几个小时功夫是接不上的。
隔壁的杂音问题来自隔壁的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男的在工地上板砖,女的没有工作,每天呆在家里面带孩子,一到晚上八九点钟,墙壁上便是传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来,杨学秀很是搞不懂,那个男的明明在外面已经干了一天活了,为什么回到家里面还一点疲惫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在这种糟糕的居住环境下,杨学秀饱受着精神与肉体的双层折磨,她几乎很多时候都顶着大大的眼袋去了办公室。
这一切男友高大鹏自然是看在心里,然而他除了着急之外,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当他们两个接到袁方国电话的时候,正在合计各自的存款。
高大鹏有差不多一万二块钱左右,而杨学秀要少点,有八千左右,两人加在一起不过两万块钱,这便是他们在首都工作了快两年的全部积蓄。
眼下首都的房价最低都需要7000块钱一平方米,两人的积蓄仅够一个卫生间的面积。
若是靠分房,像他们这样的底层员工,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去了,搞不好孩子上了大学才能分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挂掉电话后,高大鹏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倒是女友杨学秀抢先说话了。
“大鹏,是不是方国又要来了?”
高大鹏看了女友一眼,点了点头,“对。”
“你跟他关系好,要不问他借点钱,咱们无论如何也要把房子的问题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