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精灵的帮助，把我们这些旧人类彻底打入了深渊！”

虽然不曾亲身经历过，但听着莫闻讲述未来，张星野还是有种心惊动魄的感觉，她仿佛看到了整个人族的兴衰与无奈，看到那一幕幕堪称史诗的篇章。

“这么说如果当时没有那位领袖的失误，其实我们人族和精灵族是能和谐共处的，毕竟都有半精灵了，说明双方已经在融合了，那家伙还真是白痴！”轻轻摇了摇头，张星野脱口而出地说道。

然而这句话说完，她却发现对面莫闻的眼光极为古怪，上下打量着自己，眼神中还带着一股笑意。

“我？那个领袖居然是我！”张星野也不笨，她想了一下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指着自己的脸问道，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莫闻沉默了，他看向了天花板，半晌之后才悠悠地说道：“你和我当时是人族中最大一股势力的领袖，我们都是靠科技取得长生的古老人族，本身并没有精灵族的血统，因此你一直就对精灵有偏见，再加上漫长的岁月之中，你我相依为伴，你却始终无法接受我身边索菲亚的存在，对她有着恨意，终于在她为我生下一个孩子之后，这股恨意到达了顶峰，才让你做出了这种不理智的行为，也让原本就存在的内战彻底走向了失控！”

莫闻还有很多话没有说，比如说内战的爆发其实就是日益崛起的半精灵对资源、地位的需求与原本的人族产生了矛盾，比如说正是张星野害死了索菲亚的孩子，才让自己与她分道扬镳，使人族最强的势力走向了决裂，让原本可以挽回的局面彻底滑入了深渊，再比如说失去孩子后的索菲亚疯了，她对张星野的恨意让她以为自己得到了始祖布利弥尔的启示，才决心以昔日精灵族公主的身份推翻黑暗人类的统治······

可以说人族帝国由他们两个一手兴起，也由他们一手毁灭，正是看到这堪称命运愚弄的一幕，莫闻才义无反顾地走上了现在的道路。

而听着莫闻所言，张星野也愣住了，她倒是有些能理解那个自己的选择，试想两个人相依为伴成千上万年，对方是自己的唯一，自己却不是对方的，外面的野女人甚至还为对方生下了个野种，这让人如何能接受的了？时间愈长，这份恨意就愈深！

嘴唇微微蠕动，张星野直接说出了一句话，“莫闻，你还真是个人渣呢！”

莫闻抽了抽鼻子，忽的一笑：“巧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