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丰回到庭院,展袖入座。
窗外松森,案前灯影。
颜色空明,料峭似秋花。
花色弥漫开来,若鸥鹭翩翩,浸人衣袂。
“宫中人,”
他想到蔡坤离开的话,喃喃自语。
对于宫中人插手,李元丰并不意外,只是真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光明正大,毫不遮掩。而当日郡主李嫣遮遮掩掩的话语,又悄然浮上心头。
“莫非,”
李元丰想到自从上位后就沉默寡言的新皇,宫中明目张胆的动作,未尝没有这位高居九重的皇帝插手,不然的话,宫中不可能这么有恃无恐。
想一想,也正常。
天无二日,民无二主。
太上皇和新皇同时在,岂能没有矛盾?
再说了,据传闻,当年太上皇退位也是不情愿,只是因为安史之乱引得天下不满,再加上新皇领人逼宫,才不得不将九鼎大位禅让。
“李唐有这个传统啊,”
李元丰想到李唐开朝的唐高祖和唐太宗的故事,笑了笑,不愧是以史为鉴,照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又发生一次啊。
“葛真君和临邛道人,”
李元丰将皇室的龌龊掩下去,他对这样的内斗没兴趣,反而很好奇道录司的主事人葛真君和神秘莫测的临邛道人。
葛真君执掌道录司,位高权重,神通惊人,是大唐世界修炼界金字塔顶端的存在;而临邛道人,不论是蔡坤怎么贬低,可敢提出还阳杨贵妃的,委实古今罕有。
两个人在神魂修炼上造诣惊人,肯定非同凡响。
李元丰来回踱着步子,眸子之中,光彩照人,这摊浑水,他正要趁机摸鱼,从这两位身上得到更多的神魂之道,从而完善自己的道路。
在此时,李元丰蓦然有所感应,抬头看去。
只见角落有大木,花开墙上,何止百朵,团团簇簇,覆盖四下,在其间,不知何时,停一只大鹤,丹冠雪羽,一翅展开,恍若白轮。
大鹤居高临下,鹤瞳之中,很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和冷漠。
李元丰和对方的目光一碰,就心中一紧,被一只无形大手抓住,寒意灌入,冰冻全身。
半响,大鹤发出一声清亮的鹤唳,若裂金石,展翅离开。
“这只妖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