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君,斥候传来消息,秦军分别驻扎在,棉蔓水,以及桃水这一带。”
中军司马朝着李牧一拱手,沉声,道:“具体的消息,还在进一步的探听,只是秦军斥候猎杀,我军斥候很难靠近,得到最真实的消息。”
“本将知道了。”
撇了一眼中军司马,李牧思考了许久,方才朝着中军司马,道:“派遣斥候南下,面见庞媛与廉颇,这一场战争短时间之内难以决出胜负。”
“不论是武安方向,还是邯郸,都必须要守住至少半年,甚至于一年,数年时间。”
“让他们心里有所准备,要不然,一方失手,将会动摇整个局面。”
“诺。”
点头答应一声,中军司马转身离去,李牧收回目光,看向了井陉关附近的地图。
王翦已经安营扎寨,只怕进攻已经不远了,这一刻,李牧心头澎湃,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热血。
一如当年他初入军旅,踩踏着敌人与同袍的鲜血而战。
“王翦,本将现在心情很复杂,既希望你浪得虚名,却又希望你有真才实学。”
……
相比于王翦,李牧无疑更加自信,亦或者说,如今的李牧更擅长进攻。
目光在地图上转动,李牧手中丈杆不时的停顿,又继续划动,他心头想法万千。
从存世的兵法,亦或者他行军布阵的经验来说,但凡是山地攻坚,大军营垒绝不能首尾相接拥作一体。
李牧相信王翦明白这样的道理,他熟悉井陉关,自然是清楚这里的地形容纳不了数十万大军铺排。
还有一点,那便是各军必须留下一定的空白区域,以便各军变阵,亦或者进退自如。
李牧心下非常的清楚,一旦大军聚集在一起,不仅无法发挥各军配合的战力,甚至于会相互拥挤掣肘。
李牧相信,王翦绝对不会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
一念至此,李牧提笔在地图上画下了一个又一個圈,他将自己置身于王翦的境地,来思考王翦的铺排。
第一个点,便是井陉关。
第二个点是棉蔓水。
第三个是桃水。
在这一刻,王翦的基本部署,与李牧相一致,这便是当世名将,其能力早已经过无数次的战争检验。
特别是在战国,中原大地之上爆发了无数次的战争,特别是距离最近的长平等战争,动辄大军数量数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