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细作,更是一粒粮食也不发。
“刚刚吃完自己的孩子,现在又想吃朕了,贪得无厌啊,”
朱由检微微笑道,他原计划用饥饿让这些狗奴才重新捡回他们的人性,现在看来,皇上此举,倒是激发了这些禽兽们的兽性。
“朕每日不过两碗小米粥,不也活的好好地吗?虽然现在身染重疾,但也从没想过去吃掉公主太子啊,“
朱由检喃喃自语,车队一路前行,不断有明人试图攀登马车,抢夺些食物,皆被中卫军用火铳打死,被打死的尸体旋即被人抢走,很快的,街道旁升起寥寥炊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人肉香味。
朱由检笑了一会儿,感觉有些累了,便耷拉着脑袋,高文彩一度以为皇上已经驾崩,正要伸手去摸朱由检脉搏时,崇祯皇帝又抬起那颗沉重的头颅,通红的眼球中弥漫着疯狂的杀气,搞得高文彩一路上提心吊胆。
崇祯皇帝占据山东后,济南城中被饿死两千多人,城外被饿死的流民,也有千人上下。
崇祯十八的春天,北直隶各省没有丝毫春意,或者说是春的希望。这当然不是一句比喻,整个华北平原继续干旱。山东,河南,河北去年冬天连一片雪花都没下下来,而运河断绝,更加剧了各地灾荒。
在山东,吃人已经是常态,菜人不再是卫道士们遮遮掩掩的地下交易,现在已经形成了完整的市场。
朱由检路过济南城郊一处荒废的村庄,此地距离他的万亩皇田还有几里路程,便是坐在马车里,皇上也能听见屠夫们卖力的吆喝声。
“黄花大闺女哎,半两银子一斤,现宰现做,味道鲜美哎·”
“刚满月的小崽子哎,一两银子一斤,·····“
朱由检微微一笑,对高文彩道:
”去,找几个人,把那个屠夫的爪子剁下去,朕也想尝尝人肉是啥滋味,“”
崇祯十八年,是十七世纪小冰河气候的最高峰,华北各地干旱比去年更加严重,菜人比比皆是,人间惨剧。
剩下的灾民在崇祯皇帝安排下已经安居乐业,到崇祯十八年五月初,总数超过九万流民已经完成春耕,此时已经接近初夏,小麦已经抽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