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越来越简单明了。
“别哭了,诺曼,我爱你,永远都不会改变。”
酒疏耐心地哄着怀中的诺曼,任由那些被水珠浸湿的触手缠绕上他的身体。
不安地在湿透了的衣衫上蠕动,隐隐能看到白色衬衣下雪白紧致的肌理,被摩擦得泛起暧.昧的红色。
诺曼一直没能停止哭泣。
走廊上的墙壁上不断流淌下水流,将壁纸和画像都泡的裂开,连地毯上都多了一层散发着海腥味的海水。
已经没到了酒疏的脚踝处。
酒疏的身体也被触手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声音依然柔和。
不厌其烦地安抚着面前这个臃肿庞大的怪物,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爱语。
直到他身后传来了仿佛许多声音交叠在一起的无机质声音。
“乖。”wwω.ЪiqíΚù.ИěT
“我乖。”
“很乖。”
从天花板到四面的墙壁,无数张收敛了鲨鱼利齿的嘴巴在黑色半固态液体上张合着,发出机械一样冰冷的声音,却仿佛带着孩子般天真怯懦的希冀。
祂在说自己很乖。
所以,可不可以也摸摸祂,就像之前一样。
说着“诺曼很乖”,然后温柔地**祂。
而不是冷漠地转身,不再看祂一眼。
“……”
听到声音的酒疏顿了下,抬头看向不远处漆黑的诺曼。
一个经历了原著中全部苦难,在地底哀嚎痛苦了八十年的惩戒对象。
比现在的诺曼更加缺爱。
但痛苦到极致后陷入疯狂的思想已经让祂麻木到无法去分辨自己的情绪,只剩下本能的吞噬欲望。
现在能主动说出这样祈求关爱的话语实属不易。
窸窸窣窣——
无机质的声音还在走廊内不断重复,在外人听来是无比恐怖的,因为每一个语句的音调都一模一样。
就好像说话的是一个毫无感情和理智可言的机器,却有着与人类相似的声线,十足的诡异。
但走廊内的唯一一个人类似乎并不这么觉得,他听出了这些声音中的畏怯和失落。
于是伸出手,湛蓝的眼眸中潋滟着柔软的光,声音轻而柔:“是的,诺曼很乖,来抱抱。”
啪嗒啪嗒——
地面上趴伏着的触手们仿佛受到了鼓舞,立刻小心翼翼地靠近,缓缓缠绕上了情人纤细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