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也多得西门庆的照顾,本不该与西门庆做对。数日前只因一时与王婆斗气,他才拉着武大郎去捉奸,不想反而惹出祸事。
这几日,乔郓哥正为此事后悔,恨自己一时糊涂,得罪了向来对自己很友善慷慨的西门庆。
西门庆平日里也算对自己父子有恩,全靠他打赏的银钱才养活了老爹。自己带着武大郎这一闹,不是忘恩负义吗?
武大郎捉奸被打之后,他一连几日都躲在家里,没有如往常一般到酒店里去卖时新果品,就是怕碰到西门庆之后面皮上难看。
想不到,今日西门庆大官人亲自找上门来了。乔郓哥面皮火热,手足无措,此刻直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西门庆自己是开生药铺的,也懂几分药理。他看了看乔郓哥手中这碗浑浊的汤药,又用鼻子闻了闻,皱着眉摇了摇头。紧接着,他一挥手就把乔郓哥手中的汤药打翻在地。
“大官人!你、你干甚么打翻我爹的药?”乔郓哥又急又怕地问道。
“郓哥儿,你爹只是偶感风寒吧?你这是从哪里寻得的汤药?不过是一些野草,对你爹的病一点用都没有。我那生药铺里剩下的药渣熬出来的水都强过它百倍!”西门庆盯着乔郓哥不慌不忙地说道。
乔郓哥一张小脸臊得红透了,期期艾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躺在床上的乔老爹这时开口说道:“大官人,怪不得郓哥儿!我家穷成这样,哪里有银子去买好药啊!郓哥儿孝顺,特地跑到南门外去找赵药婆给我赊的汤药。那赵药婆的汤药便宜,不管有没有用,我们穷人家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西门庆叹了一口气,对乔郓哥说道:“郓哥儿,我知晓你是个孝子,独力养着个老爹,往日里才常常关照你的生意。乔老爹生病了,你为甚么不来找我?我那生药铺里甚么好药没有?还差你爹这一点儿?走,跟我回药铺去煎几付好药!”
西门庆的一席话,让乔郓哥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乔郓哥噗通一声跪在西门庆面前,抱着西门庆的双腿呜咽着说:“大官人,我、我错啦~”
乔老爹在旁边听了,也强撑着坐起身来,对乔郓哥问道:“郓哥儿,莫非这就是往日照拂我们的西门大官人?大官人,小老儿这里有礼了!郓哥儿,快拜谢大官人的大恩大德!”
西门庆连忙扶起乔郓哥,对他说道:&l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