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堆里捡青槐,
惯入深林鸟不猜。
无意带将花数朵,
竟挑蝴蝶下山来。
烈日炎炎,草木枯槁,崎岖的山道上,蹒跚地走下来两个人。
这两人身材一高一矮。高的那人是个面容憔悴,衣衫褴褛,莫约四十余岁的樵夫,他弯腰背负着一大捆砍好的木柴,腰带上别着一把铁斧头,正在喘着粗气负重前行。
而矮的那人却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这小丫头身形瘦小,身穿一件打着补丁的粗布短衫,也费力地背着一小捆干枯的芦苇秆,跟在樵夫的身后。
虽然衣衫破烂,可是那小丫头的头发却梳理得整整齐齐,用红头绳扎了两个小辫子。此时她的头上,还插了几朵不知名的野花。
樵夫走下一段盘山石阶,来到了山脚下的平路上。他寻了一块路边的大青石,把背上沉重的木柴捆靠着青石放下。
随后,这个樵夫顾不得腰酸背痛,又急忙帮身后的小丫头把芦苇秆卸了下来。
“爹,你坐那里歇一歇,我自己能行。”那个小丫头一边卸下背上的芦苇秆,一边倔强地对樵夫说道。
“丫头,你这娃娃怎地这般犟?爹让你在家里陪着你娘,帮她做一点儿杂事就行了。你这丫头为甚么就不能听爹的话,定要跟爹到这山里来打柴。丫头,累坏了吧?”樵夫怜爱地用他那只布满老茧的手轻轻**着小丫头的头顶。
“爹爹,我不累!娘说爹爹每日上山打柴最是幸苦。我来帮爹爹背一点儿,爹爹就没有那么幸苦了。”小丫头累得一**坐在路边的草窝上,用衣袖擦着额头的汗水,嘴里却还兀自强辩。
樵夫从木柴捆上取下一个水葫芦,拔掉塞子,把葫芦递到小丫头的面前,怜惜地说道:“丫头,快喝点水吧!”
小丫头真是口干舌燥了,接过葫芦就咕咚咕咚地吞了几口水下去。一股清凉甘甜的感觉贯穿了肺腑之后,小丫头方才醒悟过来,想到爹爹还没有喝水。
小丫头急忙起身,把水葫芦递还给了樵夫,口中说道:“爹爹,我喝够了,该你喝了。”
樵夫接过水葫芦,仰头就往嘴里倒。可是葫芦里的水已经所剩无几,只滴了几滴到樵夫那干涸的嘴里。
樵夫无奈地放下葫芦,对小丫头说道:“丫头,这葫芦没有水了。爹爹